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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麽,秦可卿觉得自己心被勒得紧好紧,像是被人捏住脖子,无法呼吸般一样难受。
好想。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低喊著。
一个念头,一个弯下身,两手微捧起陈唯的脸,没有施加太多力道,秦可卿有些长的刘海落在陈唯的额上,带著些许怜悯又带著爱意的,嘴唇压上陈唯绝美的唇型,没有违背心中那声音的渴求。
陈唯轻蹙著眉,轻浮在秦可卿面上的呼吸开始骤乱,睫毛制成的贝扇开启。秦可卿原来迷蒙的意识,在对上陈唯空净的眼波後,像是突然被人从背後搭了一个肩头,一瞬间什麽都变的清醒了。
「呜……」
秦可卿不慌不忙抬起头,离开依附在陈唯柔软上的嘴唇。
「嗯……嗯?回来了?」
陈唯初醒的意识还未清晰,没察觉秦可卿刚才一亲芳泽的举动,又或许是陈唯误以为是梦,与梦境重叠了。
手习惯性的抚在额头,剥开额前所有的头发,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手撑著床坐起来,才发现他的室友和自己坐的好近好近,只要一个转身,就能倚靠在秦可卿那偌大的好像能容纳所有悲伤的胸膛。
「你哭了吗?」
秦可卿声音比往常来的低沉许多,低沉的让气氛冰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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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6
秦可卿意料外的天外一句,让陈唯瞪大了眼睛,腰杆甚至无意适撑直了半刻,他是真的被吓著了。
「不……并没有……」
说著话的陈唯并没有看著秦可卿的眼睛,他把视线放在紧抓在手里的凉被上,做出翻折的假动作想就此敷衍过,却感觉他的新室友正穿越他的头顶透视著他的心。
秦可卿的个头很高大,整整高出陈唯一个头多,像现在两人坐在床上,陈唯的头顶刚好与他的肩头等高。
「发生什麽事了吗?」
不粗心的秦可卿基於关心提出质问,把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垂下来的刘海触碰到陈唯的头顶,不肯让陈唯有瞎说胡扯的机会。
「真的没有。」
陈唯已趁著整理凉被的控档把自己的过分快速的心跳缓和,抬头对上新室友眉宇下的那双又迷惑又漂亮的眼睛,打死否认。但是在陈唯瞳中反映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再对上眼的下一秒甩开对视。
那是一双能够拆穿所有谎言的墨黑色眼睛。
正当陈唯不轻易冷静下来的心湖又再度翻出波纹时,他的头已经被大手按在宽阔的胸膛倚靠著,敏感的耳梢感觉到热气,陈唯的肩膀无可抵抗的颤抖了。
「别逞强。」
秦可卿说的很小声,只有像现在他和陈唯,彷佛嘴唇在对耳朵说话的距离才能听见。
「可卿?」
耳朵变的麻麻木木的,结实的拥抱感觉,纵然是突然袭来,却未让陈唯有太多惊讶和抗拒的反应。有某种心痛的感觉伴随著鼻酸冲上来,却又在喉头卡住了。
虽然有些难受,但是陈唯感觉到那股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力量传导到他的体内,一直。
陈唯实在一个人痛苦的太久了,因为太善良、太替人著想,尽管受伤了也仍然承担著,默默地,一个人。
陈唯并没有流下眼泪,硬声声把濒临蹦溃的哭意压制下来,成功的坚持住男人不轻弹眼泪的尊严。轻轻的把秦可卿推开,然後在他的肩膀上多施加给分力,拍了几下。
「哈哈,我没事,谢谢你。」
好像真的被秦可卿满满又热热的拥抱治愈了,相当意外地让秦可卿这名字也列入治愈系名单。
纯纯纯天然,天然的像山泉水那麽清澈的陈唯,很自然地把秦可卿深情的拥抱理解为男人之间支持的互动,不加思索地送个秦可卿一块特大号铁板。
「陈唯……」
被推开的秦可卿先是惊讶的征住,瞪著陈唯的笑脸,然後是不解的停顿几秒,最後在思绪清晰後是沮丧,是被人会错意的沮丧,也能说是被拒绝的沮丧,在某种意义上说是。
低潮还没过吗?唉……看来要破例了。所谓的破例:打破秦可卿追求对象不过三天的纪录。
「不,你该改叫学长了。」
盘著腿坐在床上的男人满是笑意的说著,还带有一些得意。
「咦?」
「噢,下午你不在的时候,你的校服送来了。早上没和你聊到多少,原来你也是Y高的学生啊。」
男人头顶上一根发丝,独独立在半空,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