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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乔灵素,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计后果地驳斥她的话吗?
乔灵素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遥望着九天之上的新月……那一轮浅浅的弯,宛如她微笑时的眼。
而与此同时,在与东越皇宫遥遥相对的西蜀军营里,年轻的主帅同样抬眼望天,在同样霜冷露重的夜晚,沐浴着同样一汪如水的月光……
第 99 章
乔灵素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遥望着九天之上的新月……那一钩浅浅的弯,宛如她微笑时的眼。
而与此同时,在与东越皇宫遥遥相对的西蜀军营里,年轻的主帅同样抬眼望天,在同样霜冷露重的夜晚,沐浴着同样一汪如水的月光……
晨光熹微,驱散了朦胧的雾气。早春料峭寒风中,东越首都淮阴城如一座危楼,被三路大军自西、东、南三个方向合围夹击。
离朱一身银白色战甲,策马立于大军之中,远望着朝阳下的淮阴城楼。城楼上数千名弓箭手严阵以待,高高翘起的檐角挂着精巧的风铎,偶尔反射出柔和的白光。
她右边、左边及身后分别守着三人。
其中一人高大英挺,薄唇微抿,棱角分明的脸容如一尊青铜雕塑,腰间长剑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另一人红衣胜火,蔷薇色双唇挂着浅浅的笑,慵懒绝美的眼眸流转如粼粼波光,乌发间一根掺杂着黄色杂质的白玉簪。
而她左手边的男子,穿一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鲛银轻甲,质地轻盈的兜鍪遮去了他完美得惊世骇俗的容貌,只露出一双纯粹的海蓝色瞳孔和几缕阳光般璀璨的金色长发。
离朱看了看逐渐升起的太阳,轻声叹了口气。
昨夜与殷锐等人彻夜商议的结果,便是今日佯装攻城,然后在南梁与东越两败俱伤时,一举击破两国兵力。这样即使女帝怪罪下来,也可以将功补过,毕竟比起东越,南梁才是西蜀真正势均力敌的对手。
只不过这个时机太难把握,早一分则我方牺牲太大,晚一分则战事已成定局……
几乎,没有一击成功的可能性。
离朱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掌心中汗水涔涔得一片湿腻。忽然,她双眼蓦地睁大,目光死死盯住城楼上的一点稀薄的白。虽然隔着上百丈的距离,但她却仿佛能看到,那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如玉般润泽的光。
他那样定定站着,似乎是在告诉她,他不害怕。
离朱垂下眼,心思一团乱麻,双腿不自觉地一夹马腹,策马向前走去。
队伍自然而然地让出一条通道。白琥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右手边,单手扣在腰间的清霜剑上。罗修露在兜鍪外的海蓝色双眸一凛,也策马跟了上去。荼靡满不在乎地扁扁嘴,凤目中虽闪烁着不耐的幽光,最后却还是轻轻拍了拍马头,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
几人行至藤牌兵阵时,两只手臂同时伸来,一左一右抓住了离朱的缰绳,让马停在了弓箭射程以外五丈远的安全距离。然而离朱却似什么都没察觉,只怔怔望着城楼上,那道浅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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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城楼上,风铎发出玲珑的轻响。朝霞透过云层,将一道道七彩的光柱洒落在早春时节的旷野。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见过这样的美景……城楼上的男子一袭素白而单薄的长衫,默默看着眼前开满了野花的原野,未曾束起的长发在风中瑟瑟飞舞。
南梁的号角徐徐响起,军队整齐有素地向淮阴城靠近,而西蜀及鲛国却迟迟未见动静,既不发兵、也不后退。
“乔阿四那个臭丫头还在犹豫吗?”曾经带给他无数梦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灵素打了个寒战,猛然看向西蜀数十万大军中,那一袭铠甲的年轻元帅。
他有一双穷极千里的赤鱬灵眼,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以及眼眸中若隐若现的焦虑。他知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以她的眼力不可能看见他,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分毫不差地落在他身上,从未离开。
她策马缓缓上前,身上的银白色战衣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种温暖,就仿佛那个黑暗的军营里,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的触觉。
“她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温如冰阴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单手拎起乔灵素的衣领,抛上了半人高的墙头。“选择你,便等同欺君、株连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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