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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幢大楼是这个城市有名的出版大厦。老陈就在这幢大厦里办公。他们的那个刊物,就隶属于这个省城的一家文艺出版社。
出租车在大厦门前停下来,我有些抱歉地对司机说道:“对不起,师傅,我口袋里没钱,你得等一会儿,我让楼上的朋友给我送钱下来。”
司机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我拿出手机,就又给老陈打电话。这回是他接的。
“喂,陈主编吗?我原野呀!”
“什么?原野?你小子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们楼下呢!”
“啊……”老陈大惊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咳!一言难尽哪!你赶紧下来,我现在连打出租车的车钱都付不起了!你赶紧下来给我付车钱来!”
“好好,我这就下去!”
说完,他就把电话撂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找到救星了。
隔了大约六七分钟的样子,我看见老陈呼哧带喘地从大楼的门里跑了出来。他还是老样子,虽然从那次笔会之后已经五六年过去了,但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头发比原先白的更多了,原先是花白,而现在几乎是全白了。在暮秋的微风吹拂下,银丝般的白发在风中扎撒着,就像一个鹤发童颜的白毛大侠似的。
落脚(2)
我见他从楼内出来,就急忙打开车门,钻出出租车,朝他比画着手叫道:“老陈,陈主编!”
老陈手里拿着钱,颠颠跑过来,匆忙跟我拉了一下手,然后走到出租车旁,把钱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接过钱,跟老陈道了一声谢,然后开车走了。老陈这才转向我,笑呵呵地打量着我,说道:“你小子事先咋不打个电话来呢?”
“昨晚往你家打,电话号码也不对呀?咋回事儿啊?”
“啊,我最近搬家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联系呢!你倒自己杀上来了!”
“咳!别提啦!一言难尽啊!”
“哦,怎么回事啊?”
于是,在我们进楼和等电梯的这段时间,我就把我这一路上遭遇到的倒霉事简单跟他讲了一下。
老陈一听,就站住了,说:“你还能找到那个小旅店吗?”
“干啥?”
“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算了吧!他们要是不承认,那女的再反咬一口说我强奸她,我就更解释不清了!就算我倒霉啦!”
“这简直无法无天嘛!”
就在这时候,电梯来了。我们走进电梯,我乘机对他说道:“陈主编,我打算在你们这个城市住上一段时间,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老陈吃惊地看着我说:“什么?你要在我们这边打工?”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回去,你们那边行吗?”老陈瞅着我问道。
“没问题,那边的工作我早就辞了!”
老陈沉吟着思索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这个刊物现在正好需要人手,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干咋样?”
“那太好了!”
说到这里,电梯已经到了十二楼,老陈他们的刊物就在这个楼层,我们走出电梯。老陈接着我们刚才的话茬说:“不过,咱得先说好了!你真要想在我这干的话,最少得干上一年之后,才能辞职,知道不?另外,我们这个刊物并不是纯粹的先锋刊物,虽然我曾发表过你的一些比较有先锋特点的作品,但那只不过是为了表明我们这个刊物刊发作品的多样性,点缀一下而已,这并不能说明我们刊物就是这种纯粹的先锋刊物。我得照顾广大读者和诗歌作者的利益以及阅读习惯!否则,我的读者就得跑光了!你必须得按着我们刊物的办刊风格来给我当这个编辑,这你明白不?”
我点头说:“明白。”
“那好,咱们先小人后君子,等会儿我们签个协议,你就可以正式在我这里上班了。”
这就是我的朋友老陈,这就是我只见过一面,但这些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的朋友老陈。他办事就是这样的嘁哩喀嚓。
说着话,我们就已经到了编辑部的门口。老陈客气地让我先走,我这个人也不怎么讲究礼节,就在他前面走进了屋。编辑部是一个有着六七十平米的套间,外间摆放着四张桌子,但只有两个人在上班。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想必他们就是这个《北方诗草》的编辑了。那个男编辑岁数跟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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