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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关照你在有他出没的地方一定要戴好眼镜的吗?他们说你眉毛上有道印迹,我也不确定我之前有没有见到,你那条印子不是一早有的吗?还是真是他打你了?他强迫你了?你们有没有?
邵正然把最后那条公司风传的郭古二人家暴的微信信息复制粘贴给古志贤后,古志贤确实看得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些,想要将那股被流言所扰的怪异感阻遏住,可是又发现这太难。事实上,他确实很难一上来就习惯这种状况,因为他是从来没被流言围困过的人,如果是一个常年被不实消息围堵的人,就能做到漠然处之、安之若素,活得依旧自在,可是他以前没有被别人这么密集地讨论过,还讨论得在他感觉是很难听的,什么他被那人上了,而且问题是他哪里有被那人上了。他在想自己或许一开始考虑问题就不成熟,和一个同志起居同处,哪可能在再走出来时不被旁人认为他们就是一对的,那这么想来,是自己从没想过避嫌才会现在惹来的这一身腥。
所以早上听郭竞寒说不用进厂,下午两点半才进厂,他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一早上都藏匿在他里间的那间小办公室里,并且还希望最好下午也不用进厂去。这一早上,他都没出过自己办公室,只是偶尔有几个同组的同事进他这间办公室里来拿表格,或是交表格,每个时段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一条消息就带给他们一种想法、一种思维,也导致每一次他们看到他的表情都不一样,最后那一批,来过两个同事拿表格,都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神情看着他。所以他这么一来,也真没了主张,就心里祈盼来拿表格、交表格的同事越少越好,并且希望下午时也最好不需要进厂,因为如果要进十一厂的话,那就要出这间办公室,还要走过走道去搭电梯上二十七层,一路上要遇上很多同事,而他还要跟在郭竞寒身后,这就等同是对流言的一种无声的支持。而且这个上午是他第一次这么认同郭竞寒在外他在内的这个办公室格局,起码他可以躲着。其实本来因为他和他上司的这个办公室格局,他之前一般不让同事进这个西侧的办公室来,怕人来人往打扰到郭竞寒工作,以前有什么表格、预算之类的,他都让A组同事集中放在他们的大办公室里,他会定时去取,一批批收集回来。而这早上,自第一条传闻起,他就打电话给大办公室那边的A组同事,让他们要拿、交表格的就自己来他办公室,而不知为什么,那个郭竞寒竟然也默许了他的这个行为。
这间公司中午十二点至一点是午餐时间,古志贤在十一点四十几时给文强发了微信,问文强:“文强,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不敢出去。”文强难得即时回复:“我都没有信他们说的,什么不敢出去?是爷们儿还怕这点传闻?”古志贤心里感谢文强的信任,可是还是觉得文强并不了解他的处境。于是他十一点五十几的时候又发了同样的一条信息给文强那组的秘书斯曼:“斯曼,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我不敢出去。”斯曼一收到新闻男主角之一的信息,心里怦怦地跳着,有点兴奋。女人基本上都像她这样,希望和秘密、八卦、焦点人物离得近些,现在这个公司焦点给她发信息了,她心里还觉得像是得到了一项殊荣似的。只是她不晓得这个古秘书已将这条信息发过一遍给她上司关文强了,且这古秘书都急得有点没有主张了,竟然可笑地“见人”就发一遍“我没被上”,只不过是在文强那里没有得到安慰才转投她这一个女性的怀抱。斯曼马上回复:“不要怕,你坐在办公室里不要动,我等下下去打包饭上来给我们监制,也给你打包一份,送去给你。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她完全忽略古秘书见谁都想强调一遍的“我没被上”,她也根本不在意那个,甚至于她潜意识中是希望古秘书已经与郭监制关系坐实了,这样才有戏,否则要真是什么事都没有,那她还能热情兴奋些什么呢?
可古志贤并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他一收到斯曼的回复,就觉得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甚至还花了三分钟认真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喜欢男人,这次比较看来,女人多好啊。像文强那种粗糙的男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回复不到点子上,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而像斯曼这样的女人,一跟她说,她马上就能回复到点子上,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心里马上舒坦许多,真是又贴心又温暖,直接熨贴到人心上。
他思考完这三分钟,十二点也到了,郭竞寒进他里间来,门也不敲,完全把他当成自己老婆一样,爱怎样就怎样,却把他一吓。他正手握着手机,呆怔地看着屏幕,猛然见老板进来了,还想着要把手机推到一边,毕竟刚刚在上班时间,叫上司看见自己好像是在玩手机的样子好像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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