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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怕再僵下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还是会这么僵着,只要他不往那碗里舀那两勺子他“该”舀的酱。
于是,他往这人碗里舀了两勺辣椒酱,再帮他拌勺,还“嘴贱”,加了一句:“快吃,别凉了。”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任何关怀的话都不要对这人说。
吃完早饭,才七点四十,古志贤收拾碗筷去厨房准备洗碗,而郭竞寒跟了进去,说:“我们今天早点去吧。”古志贤说:“你先去吧,今天我坐公车去好了。”郭竞寒站在他旁边,双手撑在水池旁边的台面上,见他戴上了橡胶手套,往洗碗擦上面挤了洗洁精,准备开始洗起来了。郭竞寒说:“你又要跟我错开啊?”古志贤也没说话,就点点头。
郭竞寒说:“这样躲根本就避不到什么嫌。你想,如果你比我去得晚,他们就会说你昨天晚上太累,今天早上睡得太晚才晚去,如果你比我早去,他们又会说你太厉害,把我榨干了,自己还像没事人一样一早就上班去了。反正他们总有话说,你不如别避这种嫌了。”古志贤洗碗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头去看他,说:“我也知道。那你见我窘成这样,还不帮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你只要随便讲两句,他们起码就不敢传得那么凶了。可是你一句都不说,还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谁的流言你都肯帮忙压下去,以前也没怎么在公司里听到你和谁谁怎么了,怎么一轮到我,就变成了这样,都快被烦死了。”郭竞寒听他又提到以前的那些事,想必他在心里也有意无意地将他自己和别人做过一些比较。郭竞寒想想也无奈,就问他:“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只肯跟你传这些绯闻呢?”
☆、第 23 章
郭竞寒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说得不明不暗,而事实上,他刚刚也并没有什么勇气说得完全通透,仿佛潜意识里有种东西径自冒出来阻挠他直接说得那么清楚。他不记得自己曾遇上过这种笨嘴拙腮、缺乏勇气的状况,明明他印象中的自己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以往通常他在发泄他自己欲望的时候,明明什么样子的“作践”人的调情话通通讲得出口,连一点点障碍都没有。可就是刚刚,轮到要他正儿八经说一句表抒一下真情实意的话时,竟就那么地难以启齿。只说出了一句那么隐晦的话,那话不够亮堂,哪里比得上“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这样的话这么地直白,但是多少把话挑明了一些,将两人本来相当晦暗不明的关系多少给剥去了几层纸。可是他把话多少讲通透了一点之后,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神有多融畅,反而更加有点烦懑不快。因为一个,他先把话说出来了,再有一个,他敢打赌,古秘书真地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点”喜欢他。古秘书这么敏感的一个人,可就是一点都没有感知到自己“有点”喜欢他,可惜了古秘书的那一份敏感心思,估计他全将他的敏感用去了躲避旁人的流言蜚语,而反倒是在个人情爱上面,后知后觉,迟钝难化得要死。
郭竞寒心中既然有烦郁的感觉升起了,就索性不再看古秘书,因为这时的古秘书已不只是洗碗的动作全停了下来,就连整个人也都是僵在了那里,受他点化,惊吓不小,本来面向水池的古秘书,这会儿,头是呈四十五度角偏过来看着他的,怔在那里,那个脖子像是一道生了锈的门轴似的,卡在那里不会动了。
郭竞寒见他那样,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出来,就转身出了厨房。而古志贤的那条颈项就还是保持着那个偏向,动也不动,只是眼神随着郭竞寒的背影飘乎出了厨房,直到见他头也不回地将他自己那道房门关上,才又转回了头,低下,看着水槽里那两只之前吃汤米的碗上浮着的白色洗洁精泡沫。
再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晓得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又拧转头朝郭竞寒那道合上的房门看了一眼,心里想: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我啊?
他反应过来了,想到郭竞寒之前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大概或许就是说他有点喜欢自己。可是他也没得帕金森氏症,而且做秘书的人算数是比不上那些做会计、金融的,可是胜在一个记性都很强,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那人两周前的某个周末还趁着他去境那边找伟仔的时候带人来他床上胡搞呢,连“罪证”都留了,而且那人不是也亲口认了吗?
这么一想起来,古志贤就非常不确定那人那话中到底是些什么意思,只觉得那人信不过,他也相信那人现在应该和起码一个“男朋友”还在保持着床伴关系。古志贤觉得自己与郭竞寒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并不是同一种精神世界的人,既然不是一个世界,那感情观乃至于三观都会非常不同,说不定自己认为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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