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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浓郁的芬芳扑鼻而来。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欣然前往。
“我……”四年,让我从何说起,又该从何说起。
他也抱了一个抱枕,盘腿坐在我身前的地板上,背对着我。“为什么在婚礼前逃走?为什么?”
他的发黑如墨,盈润光泽,在晚霞的映衬下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梦幻感。仿佛罩了一层绯色的光芒,可望而不可及。
“还是不肯说吗?被人甩了的我,就没有知情权吗?”他的背略有些僵硬。
“被甩的人是我吧?”我眉头一皱,烦闷地脱口而出,“你既然想让纪予馨在婚礼上弹琴,就别怪我放你鸽子。我提醒过你,而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在乎她更多于我。”
四年,我终于可以把积压在心中的苦闷倾泻而出。
“你幼不幼稚?就因为这个你要和我离婚?”他凌厉地转过身,目光盈满悲伤,眉心纠结成团,“卓然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对,我是长不大,所以你觉得我好骗,是不是?”我的委屈又有谁知道,我就幼稚,我就是长不大,为什么我要让一个与我男人随便拥抱的女人在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候弹琴。“你和纪予馨有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们那些破事都处理不干净,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幼稚?”
“卓然你在说什么?我和纪予馨怎么了?”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在被拆穿的时候总是不敢面对现实。
我拥紧抱枕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你们订过婚,不是吗?”
“可是我和你结婚了,结婚证都领了。”邢质庚握住我的脚踝往前一拉,“不管我之前有过什么,我和你结婚了,说明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允你一生的承诺,许你一生的爱,不够吗?”
我一脚蹬了过去,正中他的脸颊,他吃痛地哼了一声,继续扯我另一只脚。
“那你说,你为什么娶我?”
他把我扯到身前,深情地凝视着我,“因为我爱你,卓然。”
我眼眶发热,对这句迟到四年的告白心跳不已。可是我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我爱你”而忘乎所以地投入他的怀抱。
“你爱我,所以你和纪予馨藕断丝连。你爱我,所以你和她搂搂抱抱。你爱我,所以你罔顾我的感受执意让她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你爱我,所以你……”我泣不成声,眼泪顺着脸颊尽情地流淌。
四年的委屈,四年的压抑,在这一刻我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可是谁又能明白我的苦……
“卓然,我……”邢质庚把我抱到地上揽在身前,手掌移到我背上温柔地捋着。“我和纪予馨是订过婚,那是因为我不和她订婚,家里就不让我出国,我不得已才……可是我遇到了你,你才是我要娶的人,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我用力挣扎,我讨厌他怀抱的温暖依然让我深深眷恋,“你难道不是因为和我上过床,发现我是处,才不得不娶我的吗?”
邢质庚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哪门子的歪理?我不喜欢你我会和你上床,我不喜欢你我会忙不迭地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在你手上,我是会随便让人摆布的人吗?你怎么这么傻?这话是我亲口说的吗?”
我一时语塞,这话好象不是他说的,是杜易腾说的。杜易腾还说……
“可是还有Steve……”
他打断我的话,脸色铁青:“还有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有的没有的,却不愿意相信我是真心要和你过一辈子,真的要娶你。所以你逃之夭夭,不顾我的感觉。你知道你发了那条短信之后,我象疯子一样到处找你,我查到你订了飞巴黎的机票,我一边给你打电话一边开车去找你,你知不知道……”
他突然闭了嘴,神情痛苦地扒了扒头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你?”
我停止挣扎,木然地望着他,等待着。
他一把抓起醒酒器,放在鼻尖嗅了嗅,神情淡漠勾起唇,将醒酒容器递给我,“告诉我,是什么味道?是青草的气息多一些,还是橡木桶的味道多一些?是不是还有泥土的土气?”
我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要哭泣。要不要这么戏剧化,这不是三流言情的剧码吗?车祸,昏迷,失去嗅觉和味觉?
“纪予馨说你出了意外?难道你被撞坏脑子了?”我一下子激昂了,原来真的有事发生。
“你才撞坏脑子呢!”他怒不可遏地剜了我一眼,“我脑子没事,非常的正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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