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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酒瓶。”
“你偷了我的酒。”
“不是偷的,我是拿的。”
秦家就象是我家,和我家就是秦家是一个道理,从来都是一家。
此时的秦贤瞪着猩红的双目注视着悠闲自得煮早餐的邢质庚,“你要和他结婚?”
“你怎么知道?”我怀疑我家有针孔摄影头或是窃听qi之类,当然另一个可能就是我妈。
“你妈给我打的电话,她说让我看着你和范斯泽去把证领了。”果然是她。
“贤贤,你看到了,不是那个范贱,是我。”邢质庚又穿着我的长TEE穿行在我的宝贝厨房之内。
“你们不会是酒后乱□?”秦贤瞥了一眼三个空酒瓶,眼神中略过一抹悲伤。
我连忙转移话题,“秦小贤,我赔给你这三瓶酒的钱嘛,你不要伤心。”对于一个伺酒师来说,各年份的藏酒都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找来的,价格不菲。
“你赔得起吗?这……”秦贤的头发高高立起,蓬松而凌乱地簇在头顶上,胸口起伏,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我知道我拿了你珍藏架上的佳酿,我……”酒醒了,人也从挫败中醒来,我忙不迭地道歉,我知道秦贤不会真的和我生气,他最多也就是吼我两句,“你吼我几句吧,吼完就好了。”
“你……”秦贤无力地垂下肩膀,“骂你是浪费力气。”
我目送秦贤的离开,丝毫没有把他的生气当一回事。
“老婆,据我所知,在这三瓶酒的出产年份,欧洲各大葡萄酒产区并没有酿出四星级以上的酒,最多也就三星,根本达不到珍藏的标准,你也不必太自责,回头我帮你带几瓶同一年份的赔给他。”邢质庚拎起地上的空瓶子,翻开小纸条看了一眼。
“什么年份?”我抢过瓶子定睛一看……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把三个瓶子都立在吧台上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
“为什么都是我出生的年份?”我不可思议地抬眼,探寻的目光始终胶着在瓶身上。为什么秦贤最珍贵的酒架上放着的全是我出生年份的酒,这怎么可能……
邢质庚斜握瓶身,“唔,这一年的葡萄酒以葡萄牙某一个产区的酒为最佳,但因为酒庄名不见经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想秦贤是因为你喝了他三瓶葡萄牙产区的酒而生气吧?”
“这是葡萄牙产区的酒?”天啊,我的罪过大了……
我抱着瓶子从后院冲了出去,丝毫不理会邢质庚在我身后大呼小叫。
19.葡萄牙的葡萄酒
说起葡萄牙的葡萄酒,不得不追溯到三年前的一次南欧之旅。
在即将过农历新年,秦贤匆匆忙忙地预订飞往里斯本的机票,突然心血来潮地跑到葡萄牙去旅行。本来出去旅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辞了工作去葡萄牙,因为当时他工作的酒店不让他请假,年终岁首正是各大酒店最忙碌的时刻。
后来,他没有在农历新年之前赶回来,我还以为他被热情的南欧辣妹扑倒,玩得乐不思蜀。直到半年之后他才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家后院,瘦得只剩皮包骨,两颊深陷,唯一的行李就是他从葡萄牙带回来的数瓶佳酿。
他告诉我,他原本是去葡萄牙收酒的。可是一下飞机后,钱包和证件都不翼而飞,连收酒的钱都没有。只能在里斯本的小酒馆里打黑工赚钱,再到酒庄去下订金。等到户照一办妥,他又在里斯本的几间餐厅轮流当侍酒师,才把买酒的钱赚回来。他说,如果等他回来赚够钱再回去买,那些酒就没了。
我一听全蒙了,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给他寄钱过去,非得在那打黑工,为难自己。
他只是笑了笑,说:“你不知道不能借给酒鬼钱吗?因为他喝醉会忘了。”
当时我也没多想,我认识的秦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事情都靠自己,不愿意向别人开口。同样,我也是这样的我,我了解他就象了解另一个我。
“秦小贤。”我推开他家后院的门,发现他正倚在酒窖门口,双手插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支起一条腿撑在墙上,头偏向后院修整一新的草地,表情肃穆而疏离,微风拂过他凌乱的发,带起细碎的发梢,俨然是时下流行的病美男模样。
“怎么?要去登记了吗?”秦贤略抬眸子,褐色的瞳仁如水般清澈淡泊。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刚刚,就在五分钟之前,正怒发冲冠对我叫嚣。
“不是,我是来……”我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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