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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方才好整以暇的笑道:“范雎,这回想通了吧?”
“范雎……不服。”
范雎极力的仰了仰头,接着便又软软的趴了下去,微弱的气息之下没能说出几个字,嘴角却掉出了两颗被敲落的牙齿。魏齐并没有为范雎的倔强而动容,反而再次挥了挥手笑道:“继续打,你们注意些分寸,别弄死了,停一停便问他两句,若是不服便继续打。”
“诺!”
几名壮汉轰然应答后继续暴虐的敲击着范雎。魏齐也不再等了,优雅的弹了弹衣襟站起了身来,谁知刚要绕过那几名大汉向屋门走去,趴在地上的范雎突然“呃——”的一声轻吐一口气,抽搐着的身子便一动不动了。
“公子,这人也忒不经打,下手没怎么过,他,他就……”
见此情形,一个壮汉停下棍俯身用手指在范雎的鼻尖下探了探,脸色立时便变了,赶忙起身向魏齐禀报。
“怎么这么不经打?这身子也太弱了些。”
魏齐有些不大相信,皱着眉向范雎胁下踢了一脚。他本是想试一试范雎是不是装死,谁想这一脚下去落脚处却是软塌塌的一片。
“肋骨都断了?我没吩咐么,你们下手还这么重!”
这模样不死也就剩一口气了,要是弄到有司那里恐怕会引起怀疑,反为不美,须贾的事还需想些别的办法。魏齐愣了愣神,向打手们吩咐道,
“先扔茅厕让他凉个透,到半夜你们便用席卷了扔城外头去。”
“诺。”
众大汉轰然应诺,齐齐拱手把若无其事的魏齐礼送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义断(上)】………
自古宴饮讲的都是宾主尽欢,越亲的像一家人越好。原先魏王他们说什么“魏赵一家”不过是脸面上的话,但如今却要真的魏赵一家了,即便还没能魏赵一家,那至少也是准一家。
魏王已经亲自给富丁发了话,让他回去禀报赵王和李兑,尽快安排使臣赴魏将礼聘仪程定好,他这里也好“进入程序”,可谓是嫁闺女的心情比赵家娶媳妇儿还迫切,所以今天准舅子哥(弟)、准妹(姐)夫往宴厅中一坐,那真是个其乐融融,毫无拘束。没办法,谁让二舅哥和三妹夫原先就要好呢。
几案上杯盘罗列,笑语间盏觯传意,不必再考虑怎么试才,不须再考虑如何应景,魏国和赵国的公子随从们个个都是一脸轻松笑意。
要说不如意的人也不是没有,大魏六公子魏无忌此时便颇不得意。今天太子没到场,魏无忌上边的四个哥哥还有旁支那几位成年的兄长早已经把话语权全部掌握在了手中,哪里还轮得到他说话?所以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实在没意思,又觉着小腹有些发胀,便挥挥手止住随从一个人溜了出去。
二哥家是魏无忌常来的地方,早已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人引领,在偏厅富丽奢华、以沉香木驱味儿的涸藩内解决了问题,出来溜达了几步想想回去也没多大意思,便信马由缰的随意乱走了起来。
城阳君府是公子宅邸,仆役和主子的住处界限分明,魏无忌原先极少去仆役们起居的地方,今天没了约束,童心一起便溜达了过去。
此时正值黄昏,西边太阳斜挂天边,远远看去万物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红边。魏无忌追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走了半晌,鼻子里便隐隐约约闻到了些腥臊的气味。
“二哥府上的人这么懒么?”
魏无忌皱起眉抬头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片四周围着半人多高围墙,上边用歪斜的木柱撑起一片茅草顶棚的空荡地方外边,正有两个护院模样的壮汉子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看那样子似乎在看守着什么。
腥臊的气味正是从那个不大的空间里传出来的,魏无忌虽然贵为公子,但还不至于不知道那里便是下人们所用的茅厕。一想到城阳君府的茅厕居然还需要人看守,魏无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公,公子?小人拜见公子。”
看家护院要是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还行?两个护院见魏无忌向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神情一紧,赶忙拱手鞠身规规矩矩的拜了下去。
魏无忌可没那么多说道,见他们在茅厕外恭恭敬敬的向自己鞠礼,心中顿觉滑稽,忍不住笑道:“这地方臭的。你们在这里转悠什么呢?”
“没,没什么,小人们这正要走……这地方实在腌臜,公子还是快请回吧。”
两个护院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嘴上说这就要走,却丝毫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只是带着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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