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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枪:在天津的时候你还跟我提起过,你在准备开始一项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老曲艺艺人们抢救录制音像资料的工作?
郭德纲:还在做。包括鼓曲、相声都有。
东东枪: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郭德纲:要让大家知道什么叫好。而且,我们不做的话,没有人在做这个。我如果是曲协主席,这个事情太简单了,但我不是。我们是在帮政府帮曲协在做这事儿。我关心的是这些老艺人们,他们能耐了一辈子,现在要死了,没人理睬他们,他死了可能是一个曲种一批节目的消亡。这事不能等,等到几十年后我的徒弟里谁谁谁当上曲协主席再说?那就没用了。只能先急着要死的抢吧。
东东枪:这事儿也真是遗憾。
郭德纲:这没办法。大批老艺人身怀绝技——也许有人就会三块活,可是这三块活就他会。他死了,就没了。
东东枪:连阔如当年号称“净街王”,说了一辈子评书,一直到前几年都只有一小段录音能被听到。
郭德纲:二十七分钟。
东东枪:是。还有侯宝林,关于他的一些文章里头说,他晚年就是想录一些自己的音像资料留下来,但没有录成。我有点不理解。这在现在看来,找点设备,找个地方,都很简单,即使在当时应该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吧,可是为什么没人去录呢?
郭德纲:为什么有人要去录呢?这其实应该是政府部门去做,曲协也好,文化部门也好。但是人们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这东西灭亡了对他有什么坏处么?这东西留下来对他有什么好处么?考虑这个,他就不会往心里去——他不爱这个。
东东枪:你爱么?
郭德纲:我爱。我是从这儿出来的。我指着这个吃啊。
东东枪:可你爱的过来么?
郭德纲:我爱不过来,可我能爱多少爱多少吧。这是没办法的事。(叹息)
东东枪:现在,相声对你来说是一个什么东西?
郭德纲:我的命。
郭德纲说(2)(图)
东东枪:突然想起你说单口相声时说过的一首定场诗来——“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我没在别的相声演员的录音或文本里听到过这样的或者类似定场诗,我后来在网上、在各种资料里查过,也没查到这东西的出处。这个定场诗是哪来的?
郭德纲:那个是我自己改的。原来前边几句都一样,最后一句是“佛说,看他日后结果。”——我觉得这个不狠。就改成了“我也没辙”。其实后边这个“没辙”不是佛说的,那是我说的“没辙”,是我没辙!
相声是一个只有大天才才能干好的事
东东枪:那这诗是哪来的?
郭德纲:是一个以前的话本小说上的。
东东枪:你每场演出结束的时候唱的那段《大实话》,在台上你都说是“民间小曲”。这段东西的词曲到底是来自于哪?
郭德纲:(笑)哈哈哈哈……
东东枪:怎么?保密?
郭德纲:不保密。最早是听过二人转演员唱这个“大实话”,当时觉得这个东西能用,但是他们唱得跟咱不一样。用的框架是他们的,然后自己装的腔,唱腔是自己设计的,用了很多评剧的腔,词儿也改了,我后来几乎每一句都自己修改了。所以说是脱胎于人家那个,但不是完全模仿,不是原来就有的。
东东枪:你的相声从不少地方吸收过营养,先是各种传统的曲艺戏曲、刚才提到的话本小说、二人转,还有什么?
郭德纲:没有我不看的,你去我家里时也看见了那些书和资料。
东东枪:嗯,你的相声中还常能揉进一些网络文化的影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网的?
郭德纲:也有好多年了。当时上网就是看看帖子,也不说话。就在那些曲艺网站,那时候最早有一个“相声之家”,还有一个网站叫“天津声远”?好多现在都没有了,现在差不多哪天都在网上泡几个小时。
东东枪:很让我惊讶的一件事儿是我上次给你那本书,一星期之后听那段《我要幸福》就发现里边很多东西都给用上了。
郭德纲:《我要幸福》是一个半小时写出来的,《你好,北京》是一个小时,《我这一辈子》是一个多小时,我写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