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第一,必须有四品以上的武将在战斗中被贼人俘虏或是杀死。”
朱高炽眼皮一跳,惊问道:“父皇,为什么要定下这个先决条件?”
朱棣没好气地瞪了朱高炽一眼。
“没实力还要扯旗造反。然后还幻想着被赦免。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农民起义军如果不用实力证明他们有赦免地价值。那就不赦免!”
尽管朱棣近来一直对朱高炽比较和蔼。但朱高炽对朱棣还是打心底里惧怕地。被朱棣瞪了一眼后。朱高炽便吓得不敢再开口了。
“第二。必须有三品以上地文武官员提议招抚。而且。提议招抚地文武官员必须以身家性命为贼首担保。若事有反复。则保人连坐。”
朱高炽期期艾艾地问道:“若是保人连坐。儿臣担心无人敢于作保……”
朱棣似笑非笑地反问:“任何交易地保人都负有连带责任。若保人没有把握。凭什么给他人作保?莫非朕乃软弱可欺之辈?”
朱高炽仍然试图做着最后地抵抗。“若有一心为国为民地忠臣提议招抚。但事后被贼酋连累。岂不令亲着痛。仇者快?”
朱棣冷哼一声。崇祯年的熊文灿难道就不是忠贞有为的大臣?他一开始招抚郑芝龙倒还好,可后来又招抚张献忠,谁知张献忠狗改不了吃屎再次反叛,结果愤怒的崇祯便将怒火撒到了熊文灿身上。在这件事上,崇祯固然不够冷静,但熊文灿难道没有责任?自己拉的屎当然应该是自己揩屁股!
“这种事要从两个方面看。首先,好人做坏事和坏人做坏事效果都是一样,都是在做坏事。做坏事就应该处罚,不管他的出发点究竟是好是坏。其次,若确实是忠贞正直且较有能力的大臣一时犯胡涂,朕可以代他担点责任,保住此人的性命。”
朱高炽不由语塞,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这样一再坚持很是不妥。父皇说了,若真是忠臣一时胡涂,将来就下罪己诏承担责任以便保住那人的性命。这个办法虽好,但有朝一日父皇想起来下罪己诏是自己固执坚持所导致的,那可是件万难承担的事。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朱棣继续说道:“除了需要保人之外,贼酋若想投降还需要表现足够的诚意。凡是投降的贼首,都必须戴上裹着黄绫的枷锁链铐,然后直赴京城请罪——反正,贼首若真有诚意,赴京请罪应该不算什么为难的事吧?”
“至于说到了京城之后……”朱棣咬着细白的牙齿一笑,右手缓缓握成拳头。“那时主动权不就掌握在朝廷手中了吗?”
朱高炽大惊进谏。“父皇,万万不可诱骗贼酋入京然后将之杀害!若如此,朝廷的诚信受损,将来谁还敢投诚?之后的贼寇岂不是只能与朝廷死战到底了?”
“谁说朕要将贼酋诱骗入京然后将之杀害?!朕难道不知道朝廷保持诚信的重要性?!”朱棣严厉地盯着朱高炽。“记住,将来你登上皇位后,要象保护眼珠一样保护朝廷的诚信……不仅你必须如此,朕的后世子孙也需要如此。若是破坏诚信,死后不得入皇陵!”
朱高炽被朱棣突如其来的严厉弄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嗫嚅答道:“儿臣记住了。”
得到朱高炽的答案后,朱棣放轻语气。“朕的意思是,到时候将贼酋或囚或放,主动权全部在朝廷手中。若确实诚意投降,将贼酋放回原籍也无所谓。若心怀侥幸的野心悖悖之辈,朝廷将之软禁,保证其衣食无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说为生活所迫因而从贼的平民百姓……”朱棣面无表情地盯着朱高炽,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模仿一下日本的模式,允许抗争的农民首领进京陈述冤屈。若真的是官逼民反,用贪官的人头安抚一下农民朱棣倒是舍得的。事后将农民首领处死,然后再特许受惠农民为之建立祠堂,把他们作为殉难烈士供奉起来,说不定那些农民首领也会愿意呢。
这样好了,在烈士陵园里再修建一个义士庙,里面专门供奉有血性的汉子。入庙的条件先设三条:
第一个条件,必须曾经手刃过无恶不做的土豪劣绅或者是欺压百姓的污吏——之所以不将贪官包括进去,倒不是朱棣准备将“刑不上大夫”的传统发扬光大,而是出于另一个方面的考虑:若是鼓励百姓杀死贪官奸臣,将来朝堂之上不同派系的官员进行政治斗争时,难保不会有哪个想象力丰富的官员教唆游侠或者干脆派遣死士冒充义士去暗杀政敌。政治上的斗争一旦与暗杀扯上关系,就会彻底变质。当然,坚决禁止百姓暗杀官员并不意味着那些贪官会有好下场。将义士押送京城后,若供词中涉及当地官员,再将相关人员押入京城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