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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分明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来到花厅里落了座,姚谨便张罗着给弟弟烧水沏茶,姚世文忙说道:“姐,这事儿何须劳动你亲自动手?让小倩去吧!”
姚谨琢磨着,应该是弟弟有话对自己说,故意想支开这个丫鬟,姚谨便把厨房的位置指给小倩,小丫鬟答应着去了,姚谨便问道:“二郎,出了什么事儿了吗?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唉。”姚世文未说话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姐,你再也想不到,这个丫鬟,是县令大人给的……”
“什么?县令大人给的?”姚谨脑袋门子都是问号:“县令大人既然赏了你丫鬟,说明你得了大人的赏识,怎么还哭丧着脸啊?难道这事儿还有什么名堂?”
姚世文沉吟片刻,这才说起了赏月宴上的情形,却原来他在赏月宴上做了一首上好的诗文,得了县令胡大人的褒奖,也许这位胡大人根本早就知道他,而赏月宴不过是个由头,宴会上胡大人便邀请他去县衙后宅的家里做客,这样的殊荣,令当时在场的学子两眼直冒星星,姚世文当然也不能驳了县令大人的面子。
姚世文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去了胡县令的宅邸,哪知道到了之后,县令大人先是在书房考校了一番他的学问,然后便请了妻女出来跟他见了面,晚上又强留他住了一夜,他正莫名其妙呢,第二天胡大人便隐晦的说他的三女儿还没有定亲……
姚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胡县令看好了弟弟了!这是好事啊!弟弟怎么不高兴?
姚世文见姐姐不明白,忙解释道:“姐姐,那胡县令为人……为人怎么样我虽然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只知道吟诗作画,县衙里的事儿大多都是师爷做主,那个师爷跟总捕头沆瀣一气,每到秋收的时候淋尖踢斛,克扣百姓,大家的怨念大得很,胡县令又不管,咱们这里距离北平城这么近,长此以往,我看他非得出事儿不可……”
淋尖踢斛这个词,姚谨本来也不明白,不过头几天她听丈夫提起,便仔细问了问,原来明朝的老百姓交纳粮食做赋税时,官府用个大斛做量器,百姓将粮食放进斛里,再称重,也好计算完成的粮食份额。斛里装的粮食满满的,衙役们会故意在斛上踢几脚,这洒出来的粮食,据说是为了弥补储存和运输过程中损耗用,不许纳粮人扫回去。其实一向都由官府留下按职务高低、亲疏关系等私分了。
姚谨抚了抚额头,看来弟弟并不看好这胡县令的前程,可是这事儿又不好明着回绝,免得扫了胡县令的面子,所以弟弟才作难了。要知道,县令的官职虽不大,却也不是姚家现在能得罪得起的,“灭家县令,破门令尹”,古来有之,时人向来讲究面子,人家一个县令看好你穷小子了,想让你做女婿,你竟然回绝了,那面子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更何况人家赠送的丫鬟都带回来了……
姚谨问道:“这事儿你跟哥哥讲了吗?他怎么说?”
姚世文神情落寞,半晌说道:“哥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打杀杀的还行,若是让他拿个主意就难了,所以我没跟他说……”
姚谨忙问道:“你既然见过胡县令的闺女,她长得什么样?”
说起这个来,姚世文忸怩了半天,这才呐呐道:“长得嘛,我看不如姐姐漂亮,皮肤也黑……”
姚谨看弟弟这意思,似乎对胡家小姐的相貌也不满意,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难办了,既要婉转的拒婚,又要不伤了人家的脸面,几乎不可能,她想了想问道:“那丫鬟聂小倩,原先是那胡小姐身边的?现在给你做通房丫鬟?”
姚世文顿时红了脸“好像……好像是胡小姐身边的……至于是不是通房我也不清楚,胡县令就说让她侍候我的饮食起居。当时我怎么推脱也是不成,这丫鬟就像影子似的一直跟着我,就连我去茅房,她都在外面候着……后来我问了,她说县令夫人说的,若是姚家不要她,回去就乱棍打死……我该怎么办啊?胡县令他们一家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逼婚嘛!”
姚谨一琢磨,所有的问题都应该出在那位胡小姐身上,说不定她就是一个痴呆文妇,看了弟弟写的那本书,就莫名喜欢上他了,及至见到了他本人,就更满意了,弟弟的名声现在如日中天,虽然家里贫困了些,将来却是前途无量,的确是个烧冷灶的好对象,想来那胡县令夫妇也是极为满意的,所以才有了这一出,要不然哪有女方家里逼迫着男方家要嫁的道理?丫鬟都派来了,足以表明这胡县令全家对弟弟的印象都不错,意在必得……
姚谨笑道:“二郎,我也没有办法,不如你就从了吧!”她说着,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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