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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
两个人都沉浸在了想象中,各自互不打扰地静默了一会儿。
忽然我想起了正事,推推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我们不是还要跑路吗?现在还没出城呢!”
“跑路?”他问。
“嗯,就是出逃的意思。”我解释着。
“以后你好好说话,哪来的这么多新鲜词啊!”他教训着我。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时候,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是满嘴的书面语,现在又满嘴的新潮嗑,我强烈抗议,老天爷一定弄错了什么。
那时候也有人教训着我说:“以后你好好说话,他们就不会说你了,哪来的这么多书面语啊!”
那个人,叫方扬。
如今,他守着沈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听着一些“书面语”。不过,他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很久很久也没有那个时空的消息了。
正沉思间,人忽然被带着凌空而起,树叶子唰唰唰地拂衣而过。
虽然压抑着,我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刚才晃荡一下,我还以为要摔下去了呢,我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温碧游的衣领,忍不住薄怒:“碧游哥哥,你要飞了你得吱一声啊,忽然动起来,吓死我了,差点没掉下去。”
那人反驳道:“不是你催着我走的吗?怎么自己反倒没准备好啊?再说了,又不是老鼠,没事吱什么吱啊?而且,你是在质疑我吗?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呢?还有,我这不是飞,又不是鸟儿,我这叫纵,知道吗?是要时不时借力提气的!”
我无语了,看他一眼最后说:“那,您就接着……纵吧!好好纵!努力纵!”
他笑了。
眉眼弯弯很轻松地笑了,低头对我说:“夕颜,其实要是一直能这样,就是要逃窜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我,我……
我装着没听见。
爽约的白云瑞
我觉得我这个人大脑是相当地少根筋的组合,因为在温碧游抱着我一路“纵”着赶路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这又不是马车,这也不是火车,我居然能睡着……真是够可以的。
他后来不是打横抱着我的,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样,让我的头枕在肩上,一只手圈着我的腰,一只手扣着我的膝窝,每次落地的时候都尽量地轻柔,又给我披了一件比较厚的大号斗篷,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垂在他的背后,头也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渐渐地,我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无比香甜。
直到我们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我还没有醒。
天还没亮,温碧游居然把我半扛着用一只手固定住,然后另一只手收拢来一些干茅草,齐刷刷地在旧祠堂内一个稍微干净且避风的角落里铺了厚厚一层,放下肩膀上装着衣物的包裹给我当枕头,把我放了上去。
这一躺下去,我才醒过来。
温碧游正在往我身上盖那件大斗篷,看到我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醒啦?”
我特别的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我问:“这是哪?”
“那个旧祠堂,”温碧游说,“和白云瑞约好的地方。”
“已经到了啊?”我说,“好快啊!”
温碧游甩甩胳膊说:“是啊,某人一觉醒来到地方了,当然觉得快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八十里路啊。”
我听了赧然不已,但是又不能就这样让他奚落,于是说:“要是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没见过哪匹马才跑了百十里路就这样胳膊酸腿疼的。”
他拿过旁边的破椅子,掏出匕首来微微使力,看着很轻松地划划扯扯,就把几张破椅子的木头劈成了细细的木条,又从我身子底下扯出一把茅草引燃了火,将较细的木条先投进去,引燃之后慢慢添上些粗壮的木条,火堆渐渐旺盛起来。
他站起身来把祠堂的门关上,还找了些破桌面什么的杂物堆放到破败的窗口处,确保火堆的光线不传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又走到破败的供桌那里找了个盛谷物的罐子和摆放供品的黑瓷碗,拿到火堆旁,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大大的皮水囊,倒出些水洗干净了瓷碗,又向干净的瓷碗中倒了些清水,放到了火堆旁。
过了一会之后,清水就温热了些,他拿过来递给我说:“夕颜喝点温水,晚上风大夜凉,赶路的时候你还睡着了,可别着了凉。”
我想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跑路,的确不能生病,于是马上接过来几口喝完,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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