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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彤想了想,妇人说得有道理,于是松了口气。
妇人又道:“奴家娘家姓洪,名叫梅花,公子称呼奴家梅花就是。”
司彤目光落在半旧的棉被上,问道:“你不怕我连累你?”
“奴家一个人孤苦伶仃,怕什么连累呢!”洪梅花说着苦笑了笑,随后突然有些局促,挣扎着下了床去,道:“我这家里就只有这么一张床,小兄弟你睡吧,我,我再找褥子在地下铺了睡!”
“该去地下的也该是我,嫂子的恩德,司彤来日有机会必然报答。”司彤说着掀了被子就待下床。
洪梅花忙抬手按住司彤的肩膀,明白过来后,她又悻悻然收了手,“你都叫我嫂子了,更无需客气了,躺下吧!”说着,忙不迭地穿了鞋子,拿被褥铺地去不提。
司彤是安心养伤了。没伤到筋骨,又有洪梅花的精心服侍,他这伤就好得很快,过了七八天,他就利利索索地下床走动了,碍着伤痛还搭了一张简易的床,同洪梅花一起张罗着铺上褥子。
眼见着司彤一日日地好起来,恢复之前的精气,这洪梅花就开始有了心思,这回同司彤一起铺好褥子后,她立在原地,两手相绞,双目游离不定。
司彤见她是有话说的意思,于是问道:“嫂子,你这是有话说?”
洪梅花咽了咽喉咙,又把话给吞了下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没有。”
其实洪梅花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没脸说。她是想要个孩子,司彤早晚要走,不可能留住,她就想要个漂亮的孩子,要不然她一个人没法子再活下去。
然而司彤叫他嫂子,就把他当成了嫂子,见她说没有,就当是真没有,复不再过问。
司彤白日里不出门,这日夜里,突然说想出去走走,问洪梅花去城内怎么走。
洪梅花不放心,又怕司彤出去了就再不回来,于是回答了司彤的话后,她好生嘱咐一番,让他千万回来。
司彤“嗯”了一声,随即出了门去。
司彤是探消息去了,三更天回来的时候,洪梅花还傻傻地坐在房里等司彤回来。
司彤将一袋子银锭放在桌上,银子触碰到桌面,发出好一声巨响。
洪梅花见到司彤,先是失而复得般满心欢喜了一阵,随后她扒开银袋,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大锭白银,映着烛光,闪得她眼睛都花了。她毕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于是她捧了沉甸甸的银袋,心也跟着沉甸甸起来,简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司彤让她“拿去花吧,不花白不花。”
于是次日洪梅花出了一趟门,买了布料,闲下来就开始缝制衣裳,不仅给自己做,她还给司彤做,她眼光很准,没给司彤量过身子尺寸,就轻易地给司彤做了套合身得体的衣裳。
洪梅花没日没夜地缝制衣裳,衣裳做好的时候又过了七八天。这期间,司彤每日夜里都往外跑,最初几天回来时是一脸的忧郁,忧郁了两三天后,他突然变得焦急,连连急了好多天,司彤的神色突然就好了。
洪梅花看在眼里,却不多问,一门心思地做衣裳。
这回做好了衣裳,她忙不迭地就把衣裳穿上了身。然而新衣上身,她的神情动作反而局促了,扭扭捏捏地出来。还没等司彤打量自己,她就自嘲地笑道:“哎,三十二岁了,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穿身上都觉得不自在了。”
洪梅花生活过得贫苦,所以
73、第六十三、四章 。。。
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些,司彤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三十七八的样子,这回听说她只有三十二岁,他诧异得张了张嘴,随后他问洪梅花,“嫂子,你觉得我能有多大?”
洪梅花早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了,所以这次她回答得很快,“二十该有了吧?”
司彤悠闲地靠上了椅背,点了一下头,“嫂子好眼力,二十一了,刚过的生日。”
洪梅花哎哟了一声,“难怪昨日说想吃长寿面,原来是这个缘故。”
司彤嘴角含笑,眉头尽皆舒展开了来,惬意中神色不错,洪梅花几乎看直了眼睛,等司彤看向自己了,方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又出了丑。
洪梅花说什么也要给司彤补过一次生日,于是她回屋里好一番打扮后,就出了门。
司彤看着洪梅花出门的背影,将洪梅花擦了胭脂水粉的脸在心中过滤了一翻,最终,他下了结论,在十五年前,洪梅花还是个美人。
放下洪梅花后,司彤又想起了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