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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原奎脱去外头罩的黑色长袍,里面却是穿得整齐。腰间还别了块翠绿色的玉佩。祈越略略寻思了一番,又进屋去,将日间从原奎手里“抢”得的玉牌藏于怀中,方才出了来。
原奎从祈越手中拿过伤药,道:“坐下,我来给你擦!”
祈越受宠若惊,忙说道:“不敢不敢,二爷,我自己能上!——你吃糕点!”
“不吃!”原奎说着,左手抓了祈越的手,右手粘了药,便给祈越细细抹上。原奎捏着祈越的手,只见十指修长,指尖花瓣般粉红娇艳,看得有些出神。
祈越被原奎看得心里发毛,抽回了手,说道,“对了,二爷!”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块玉牌,奉上,“夺人所爱不是君子所为,二爷请莫见怪,这玉牌,还予二爷!”
原奎张了张嘴,伸手接过,看了片刻,说道,“你都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东西,既然父亲赏你了,那我也不好往回拿,你收着吧!”说着想把玉牌递还给祈越。
祈越一把挡住,“我只是好奇罢了,谈不上喜不喜欢!”看着原奎想拿又不好意思拿的模样,忙冲着原奎腰间那块翠绿色的翡翠道:“二爷,你这玉佩倒是好看,不知道能否割爱将它赏了我?”
原奎想了想,伸手从自己腰间解下玉佩,道:“那我便拿这玉佩跟你换吧?”
祈越谢过,从原奎手中接过玉佩,细看了看,随即放入怀中。
原奎见祈越收了玉佩,心中却难以释然,心想,谁都不欠谁的才好。于是说道:“你年岁也大了,这样,如果想成家,你在府里挑个姑娘,无论是谁,跟我说一声,我便放了给你!”
祈越骤然抬头,说道:“不用,二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原奎叹了一口气,“我也想你是不用女人,你说你跟辛黎之前清清白白,我信,但是你说你对他一点杂念也无,这个我倒是不信了。不过辛黎对你似乎没那份心思,其实唐喜对你有意思,有时候你也该回头瞧瞧身后追着自己的人,莫要只顾着自己想的,把好事给耽误了。”
祈越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说道:“朋友罢了,没什么的。”
原奎细细地翻弄着手中的玉牌,道:“朋友跟爱人其实只有一步之遥,有时甚至只是一念之差。机不可失啊!”
“此话怎讲?”
原奎意味深长地说道:“少时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喜欢,见着了不欺负几下心里还不舒服,如今明白过来了,然而物是人非!”原奎说着摇了摇头,双目却一直盯着那块玉牌看。
祈越手心湿漉漉的,试探着问,“二爷说的是这块玉牌的主人么?”
原奎抬头看向祈越,嗯了一声,“许多年不想了,前些日子想到了,却忍不住常常去想,你说我是不是着了什么魔了?”
祈越将手中的汗在衣服上偷偷擦了擦,竭力维持淡定状,“二爷多虑了。不想去想,那便找个能想的人想,想多了自然就把之前那人给忘了!若是那人知道二爷这么多年了还记着他,我想他会很欣慰也很满足。”
原奎苦笑着摇头,看着桌上的食盒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扯了过来,打开。
食盒里满满当当地放着一篮子的糕点,香气扑鼻。
原奎嗅了嗅,笑道,“这百滋铺老板还真会做生意!难怪生意好,经营到那么晚还不休息。”
祈越“嗯?”了一声,凑过来闻了闻,“香是香,只是这跟做生意有何干系?”
“你不觉得这香跟一种香很像么?不过只是像,终究不一样,糊弄人罢了!”
祈越闻言抬头,“什么香?”
“一种异香!之前很多贵妇身上均会带着!”
祈越想了想,香气倒是有很多,至于异香,倒没什么概念,于是只能说道:“却是不曾注意!”
原奎少不得侃侃说来,“海外比亚国中长有一种树,叫合香树,木材本身就是香的。我说的就是那种木材练就的精油的香气,我们这一般唤这种香叫冬香,因为这种香在冬日里莫名地就会变得浓郁许多。”
“原来,小王爷说的就是冬香,这个却是有所耳闻!听闻熏这种香能够美容养颜,让人青春永在!”
原奎忍不住一笑:“哪有如此的好事?以讹传讹罢了!”
“以讹传讹,却是怎么个传法!”
“最早是从大都城宫中传出来的。皇帝会在一些宠爱的姬妾身上用这种熏香,以达到所谓的“青春永驻”,然而,单用熏香是不能够的,想要有些许效果,必得让人先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