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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苏紫衣声音依旧清冷,抓住广袖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明明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该如此做,却在段凛澈那双指责和痛楚的目光下心虚的转开视线。
“苏紫衣--,你下次再为别人抛弃我,我对你,下不了手,可我对别人绝不会手软!”段凛澈说的很缓慢,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杀气,凌乱的碎发散在额间,让脸上的危险中多了份狂野。
“段凛澈,别把我当做你的私有物!我可以靠近你,但不依附你,我会寻求你的帮助,但是我不想依赖你,我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不是谁都可以代替!”
段凛澈低低的一笑,嘴角勾出一道无奈,出口的话却带着霸道:“苏紫衣,你所有的事都可以交给我,不是依赖不是依附,而是你我本该共同承担!就如同现在……”
段凛澈突然住了音,低头含住了苏紫衣微启的唇,在这金銮殿上,在三十多个麒麟卫和自己手下的面前,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含住那片樱唇,舌尖在她的唇上划过,轻轻一啯便浅尝即止。
深深的吸了口气,克制着那份柔软带来的甜蜜触觉和吸引,段凛澈大手仍旧自她身后压着她紧贴在自己身前,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怒气和红润,段凛澈的凤眸里依旧沉暗,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无论是谁做出的决定,后果都应该由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就如同现在!”说完伸手,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颈窝里。
苏紫衣心头揪紧,却又有一股暖流划过,羞恼在他将自己藏入怀里时便已经散去。
苏紫衣不是个矫情的人,却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段凛澈便是当着所有的人,也在毫不犹豫的让她知道,两个人已经分不开你我,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里都应该有他!
最先进入金銮殿的是永安侯,即便明知道战局,却仍在看到段凛澈后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永安侯躬身施礼,嘴里嘟囔一句:“狼狈了点!”随即转身走到固定的上朝位置上,垂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着。
紧随而至的大臣是左相陈怀亮,礼部尚书刘瑞,冲段凛澈欠身施礼,随即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只是刘瑞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在地,站立时,额头隐隐泛着汗。
也只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金銮殿上就站满了文武百官,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大殿中全是低语声齐聚的凌乱,只是却少有人去打量段凛澈和苏紫衣此时的一身狼狈,似乎这两个人就该这样站在这里的。
“各位同僚--”陈怀亮迈出一步,义正言辞的朗声说道:“我们是否该给六皇子要一个解释?”
段凛澈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政界之斗中,最先死的往往是那些站不清队、胆小怕事的,对于明着和你作对的人,你反而不能轻易处置。
在周围大臣齐刷刷看过来时,段凛澈朗声道:“本皇子今天站在这里,就是给各位大臣们一个交代的!各位有何疑问尽管开口!”
闻言,一半的大臣都垂下了头!很显然昨夜的宫变,赢的就是站在这金銮殿上的六皇子,如果真想给大臣门一个交代,直接前因后果的说一遍,何须让人问?这是明白着让那些个还想挣扎的人站出来。
“那老臣就代群臣问上一句!”陈怀亮上前一步,抱拳朗声道,开口就将大臣们都拖了进来。
不等段凛澈开口,永安侯先低头观心,如在梦吟般道:“陈相,你代表不了群臣,至少你就代表不了老夫,你若问便自己问!”
陈怀亮冷哼一声,转而看向永安侯:“难不成永安侯不想知道,还是永安侯早就知道?”
站在永安侯身后的士大夫开口道:“陈相此言差矣,无论何事,总有人想知道,有人不想知道的,所谓君子有……”
陈怀亮没耐性的大吼道:“此事事关大夏朝的生死存亡,作为大夏朝臣子,有谁会不挂心,难道昨日之战,不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吗?”
人群中不知谁应声道:“给天下百姓讨要交代的应该是礼司部,陈相这是越俎代庖……”
“礼司部《告天下知》的前言一直都是规格不周的,其意难以……”
苏紫衣微微诧异的看着这个大夏朝中枢首脑的议事堂,此刻更像是个菜市场,讨论的话题转眼便从昨日的那场宫战,升上到了《告天下知》的行文格式中多年的纰漏上了,为此竟然有振臂高呼的、有捶胸顿足的、有慷慨激昂的,整个大殿转眼便开始为一个行文格式愁云惨淡了起来。
段凛澈的视线缓缓的扫在每一个人脸上,以往每有国事 便是如此,话题总是在瞬息万变,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