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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贵妃缓缓的擦着手:“我虽不知为何,可澈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认准了就别想回头,你们只管记住,但凡是澈儿娶亲的事,你们就全力配合就是了!”不过是娶个老婆,只要自己儿子想,必然是有能力的,对于这一地点自己从不怀疑。
永安侯忧心忡忡的看着薛贵妃:“娘娘,让澈儿就势娶了苏小姐不是更好吗?那苏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汾阳王府嫡女呀!”更不用背上夺兄之妻的罪名,这样罪名必然是争夺储君的一大绊脚石。
“娶回来不碰有什么用,你能压着他入洞房吗?”薛贵妃将手中的香巾摔到了桌子上,接着道:“夺妻的罪名和储君无后,爹爹看着选一样吧!”
永安侯一听,脸色一紧,瞬间就做了决定:“臣,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余侧妃便带着一群汾阳王府的妾侍来看望苏紫衣,莺莺燕燕的站了一屋子,与上次苏紫衣回汾阳王府不同,短短几个月,苏紫衣再回来时,一干姨娘庶妹们全都恭恭敬敬的候在屋里大气不敢出,与之前的鄙视和看笑话的心态天差地别,脸上的恭敬之中还带着刻意的讨好。
“郡主刚回来,又受了伤,臣妾掌管内府不久,难免有照顾不周之处,郡主如有吩咐,尽管差遣!”余侧妃恭敬的俯下身子,站在所有女子最前面,脸上原有的病态已然被红晕取代,眸子里多了些刻意的亲近。
林芝兰自被降为平民王妃后便一病不起,定国侯府诛六族的事,更让是林芝兰心中郁结更甚,一下子连床也下不得了,刚接手了不久的汾阳王府内务,便被汾阳王交给了苏誉冉的生母余侧妃打理。
苏紫衣看了眼这满满一屋子的女子,突然发现汾阳王竟然就苏誉冉一个儿子,其余的侍妾、包括正妃林芝兰生的,能活下来的全都是女子,这让苏紫衣不觉得对这个外表纤柔的余侧妃多了份打量,在铃儿的搀扶下倚在床榻旁,低声的道:“哪里的话,本郡这屋子,余侧妃已经够用心了,只是皇上赐给本郡的一个护卫,住在内院不合规矩,住的离本郡太远,本郡差遣起来也不方便,余侧妃……”
“郡主放心,臣妾将李护卫安排在竹乡院,虽是外院,但离郡主的院子颇近!”余侧妃紧忙应声道,对皇上赐给的护卫定然不敢怠慢的,何况自昨个下午茹婉郡主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上至皇太后、皇后、薛贵妃,到各个府邸的小姐们陆续送来的礼品,就足以让整个汾阳王府的女子们知道,如今的茹婉郡主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丫头了。
正说着,屋外进来了个女子,正是之前的女大夫聂轻舞,一身鹅黄色的束身罗裙,外罩一件雪纱银色外罩,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饰物都用着同色系的紫珠翠步摇,似带着笑意的眯眼和带着怒气般下垂的嘴角,始终融合出一份自视甚高的孤傲。
“郡主需要休息,各位夫人请回!”聂轻舞进门便开口下着逐客令,脸上是不容拒绝的清冷。
一屋子的女人都道是苏紫衣的意思,紧忙退了出去。
“郡主该换药了!”聂轻舞出口的话中带着命令,无视铃儿递过来的茶水,直接走到苏紫衣面前,二话不说的就要揭开苏紫衣的衣服。
苏紫衣抬手阻止,冷冷的看了聂轻舞一眼,随即道:“不用了!送聂小姐离开!”
聂轻舞显然对给苏紫衣医治也是不情不愿,闻言,那不大的眸子里眯起一道冷笑,出口的语调里带着一份施舍:“轻舞是受六皇子所托给郡主医治,不见郡主肩伤无碍,轻舞无法于六皇子交代!”
“本郡喜欢自己的病自己医治,用自己配的药!”苏紫衣说完,将聂轻尘送的那瓶药膏拿了出来,递给聂轻舞道:“不劳聂姑娘了!”
聂轻舞先一把接过药瓶,将药瓶举在眼前,随即眼里多了份淡淡的蔑视:“这是我聂家祖传的金创膏,即便是皇子、将军受了伤,也得看我们聂家有没有现成的!”说完,将那药瓶收回手里,嘴角勾起一道嘲笑,如此不实好赖,即便这茹婉郡主后悔了再想要回去,自己也决计不会给的!
苏紫衣挑眉看了这个自视甚高的聂小姐一眼,随即语调依旧淡然:“不过是个小小的金创膏,你聂家的与别人家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见聂轻舞眼里的讽刺更甚,苏紫衣接着道:“唯一的不同便是,别人家的金创药是用老酒调敷,而你聂家的,则是用唾液调制,所以别人家是药粉,你家的是调配好的药膏!”
聂轻舞诧异的看着苏紫衣,努力的压制着眼里的不可置信,本能的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