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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病,自己不过是顺了父王的意思罢了,现下反倒落了个一身不是,无以辩驳,苏玲玉低头深感委屈的哭了起来,在身后的丫鬟搀扶下,起身快速的出了屋。
苏誉冉转头看着聂轻舞,如谪仙般的公子此刻看见聂轻舞眼里毫无愧意的自得时,也控制不住的嘶声怒吼:“你是现在给紫衣瞧病,还是让本世子明日上折,你聂家妄称医术高明,却连真晕假晕都看不出来?”
“你们汾阳王府的家事,我聂轻舞不想参与,你让我给谁治病我便给谁治就是了!”聂轻舞说话时,眼神仍不屑一顾的瞥了苏誉冉一眼,转而缓步走向床榻旁。
莫兰和童茵固然再气,也不敢拦着她给苏紫衣救治,紧忙侧身让了开来,眼神则始终盯着聂轻舞的一举一动。
聂轻舞也不躬身查看,只微欠了欠身子,伸手直接将苏紫衣的衣袖撕了下来,衣袖黏着血肉,本就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这一撕,有些凝固的地方又再次被撕裂,新血再次留了出来。
苏紫衣疼的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死死的咬着牙关,眼里的阴冷在聂轻舞再次靠近时挑了一丝疑惑。
聂轻舞拿起一旁聂轻尘给的瓷瓶,躬身涂在了苏紫衣的伤口上,随即将瓷瓶合上:“好了!”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瓷瓶放下,对于瓷瓶比对病人更加有心。
“聂--小--姐!”苏誉冉原本儒雅温和的脸上,因怒气而显得有些恐怖:“这就是你聂家的医术?你聂家的医德?!”
聂轻舞脸色变了变,却仍一脸清高的开口道:“世子,这药膏是我聂家祖传的秘方,涂上这药膏,保管药到病除,世子要的不是这个吗?”说完,暗自撇了苏紫衣一眼,刚才救一个奴婢不是很英勇吗?就是让你英勇个够!
苏誉冉刚要发怒,苏紫衣抢先开口道:“多谢聂小姐,莫兰,着绢帕给聂小姐擦手。”声音平淡而虚弱,不含半分情绪,眼帘始终阖着,让人无法参透她面纱下的情绪。
莫兰歉然应声,找了块干净的绢帕递给聂轻舞,聂轻舞接过绢帕,轻轻的擦拭手上的血迹,始终下垂的嘴角抿着一份自得。
“干脆给聂小姐打水净手吧!省的本郡的血脏了聂小姐的手!”苏紫衣接着说道,双眸微微开启又随即无力的闭上,似乎很是虚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断断续续的颤音。
莫兰又转身去耳房打了一盆水端了过来,聂轻舞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紫衣,终究是因为手上擦不净的血迹而就着莫兰的托举净了净手。
“明日我会按时过来给郡主换药的!”聂轻舞开口冲苏紫衣说道,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不情愿。
苏誉冉气的脸色发白,本儒雅如玉的脸上,因怒气而多了份戾色,可还没等苏誉冉开口,苏紫衣已经抢先一步道:“铃儿,去送聂小姐!”
待聂轻舞的脚步声渐远,苏紫衣睁开眼睛看向苏誉冉,嘴角缓缓勾出一道笑意:“劳哥哥挂心了,紫衣的伤并无大碍,紫衣自己就会医术,无妨的!”
苏誉冉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紫衣,盯着苏紫衣的眼里多了些心痛,似乎还有些化不开的情愫,矛盾的目光在苏紫衣脸上转了几转,手伸了伸,似乎要上前探视苏紫衣的伤,却在下一刻转身如仓皇而逃般快步而出。
“把聂小姐刚才擦血的绢帕拿给我!”苏誉冉一走,苏紫衣眼底的锐利一显,脸上原有的虚弱也因此感觉褪去了不少。
童茵紧忙捡起地上的绢帕递了过去,苏紫衣拿在鼻息见仔细的闻着,眉头随即越拧越紧,随即转头对莫兰道:“水盆拿给我!”
莫兰将水盆托到苏紫衣面前,水盆里因血迹带着淡淡的粉色,随着晃动晕开一圈圈的波纹,苏紫衣几乎将整个头凑了进去,深深的吸着气,半响才挥手让莫兰拿开了。
眼见苏紫衣再次无力的躺了下去,一直跪在一旁的莫伊跪行了两步,冲苏紫衣磕头道:“郡主--,奴婢该死,让郡主受苦了!”
“你什么错也没有!”苏紫衣摇了摇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莫伊:“起来吧!”
“郡主!”莫伊仍跪着不肯起来,哽咽着说道:“以后你要答应奴婢,哪怕奴婢死了,也不能毁了你的胳膊,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苏紫衣摇了摇头:“汾阳王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别说自己还是五皇子未过门的媳妇,就明面上自己还是汾阳王的女儿来说,汾阳王就不能废了自己的手臂,何况还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缘由,苏誉冉凑巧进来,与其说是给自己求了情,倒不如说是给汾阳王解了围。
因为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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