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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他往底舱走去。
“大人!”身后传来安琪的提醒声。
霍克回头望去,安琪在夜风中亭亭玉立,她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过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轻声道:“一切小心。”说完这句话后,她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咖啡杯,故意转过头去不看他。
霍克心中一跳,他转身向前大踏步迈着步子,满脑子却是安琪那句关切的问候,不知不觉笑了。
温莎拉拉他的袖子说道:“害人精侯爵,姐姐好像有点喜欢你哦……”
霍克故意装作没听见,低声道:“小孩子懂什么,别捣乱。”
“呵呵,小孩子……”温莎笑得像个小魔鬼,她嘴角挂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不出声跟着霍克和弗兰德向底舱走去。
路过餐室的时候,霍克示意他们停下。他从弗兰德腰间摸出匕首,将餐室的门栓挑开,一个人钻了进去,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黑暗中他不敢点蜡烛,生怕惊动了警戒哨,凭着记忆慢慢摸索着,过了很久才摸到厨柜的门,探手从里面抽出一条黑面包,转身想走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从水桶里放了满满一杯淡水,这才匆匆走出餐室。
将匕首还给弗兰德以后,他们三人顺着扶梯下到底舱,去见他们想见的人。
飞鱼号的底舱分隔成几个部分,莱因国士兵统统睡在水手舱内,原来堆放食物和淡水的仓库临时改建成囚室,关押着所有布里斯顿俘虏,紧挨着囚室的是弹药舱,堆满了弹药和各种枪支,一条狭小逼仄的走廊贯穿了整个底舱。
狭小的走廊上空落落没有一个人,每隔十步远挂着一盏蜡烛灯,微弱的烛火诡异的摇曳着,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三人,空荡荡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上,显得格外阴森。
霍克路过水手舱的时候,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黑洞洞的舱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静静地躺在黑暗中,他们被饥饿折磨得没有一丝生气,只能徒劳的躺在一起,尽量不损耗身体内宝贵的能量,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闹,整个水手舱安静得就像一口巨大的活棺材。
霍克摇头叹息,再过两天食物即将耗尽,到那个时候,活棺材将会生生变成活地狱。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那是一种夹杂着汗臭、伤药味和烟草味混合的味道,让人嗅得头晕四肢发麻。温莎忍不住抽出手绢捂着鼻子,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可爱的小脸憋得通红。
“什么味道呀,好难闻啊!”
霍克冷笑,养尊处优的君王当然不习惯这种味道,她从小被大臣们宠坏了,没受过苦,不知道比起战场上的生离死别,区区怪味算得了什么。
走廊的尽头就是关押布里斯顿战俘的囚室,在囚室旁边有一间小舱,本是用来储存朗姆酒的地方,现在关押着他们要找的人──伊尔顿舰长。
囚室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椅子上各坐着一名卫兵,他们低头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蜷缩着身体,脸上满是疲惫。
三人走到卫兵的面前,他们居然没有警觉,依然昏昏沉沉的打瞌睡。倒是临近的布里斯顿囚犯中有人探出头,扫来疑惑的目光。当发现了温莎女王的时候,他们眼睛一亮,发出低低的惊呼声,他们互相推搡身边熟睡的同伴,将他们一一叫醒,几乎所有人互相扶持,艰难的拽着同伴的胳膊站了起来。
“女皇万岁!”有人轻声呼喊。
温莎笑吟吟的摆了摆手,食指竖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示意他们冷静。
所有人马上闭嘴,但无数双满含希望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他们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住温莎,有人在黑暗中挥舞拳头,恶狠狠的冲霍克示威。
温莎笑得更可爱了,她很夸张的竖起手指,指了指布里斯顿囚犯,又指了指熟睡的卫兵,很满意的点点头。
她的意思很明白,大家都在饿肚子,布里斯顿人在逆境中始终保持顽强的士气,而莱因人的卫兵却睡得像猪一样。
霍克故意不理睬她,这两天渐渐习惯了温莎惹怒自己的小伎俩,他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响亮的咳嗽了一声,提醒那两头猪应该起来了。
卫兵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清了三人后,下意识的跳起来敬礼。
“两位阁下!欢迎……”
霍克不出声的打量两人,破烂肮脏的军服上满是皱褶,胡子又长又密,快一个月没有刮了,其中一人肩膀上扎着绷带,隐隐透出血迹,显然是伤兵,他们摇摇晃晃的站立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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