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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前去,这一看,险些把他吓晕。李政被人抬回来,一身的衣服,沾染血迹,人已昏迷,脸白唇紫。
好在,赵大夫正好没出去看病,人在馆中,一接过人,就着手急救。把李政全身衣服扒去,检查伤口,在意外之处,找到了伤口,那是个触目惊心的伤,李政之所以会昏厥,除了失血,多半是疼晕的吧。
李贵站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双腿战抖。才与丁家议了婚事,这下可如何是好!
缝合过程中,李政清醒过一次,叮嘱赵大夫和李贵将此事保密,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尤其李沨或丁家人知道。
然而自李政回来,便独锁在赵大夫的病房中,也不许人去探看,也不许开窗户通风,火盆一个接一个搬进去。李沨这种喜欢读杂书,博学多闻的人,早已猜出一二。
或许在李贵看来,李政的不幸,绝对是李沨的大幸。李沨不这么认为,他不喜欢李家人,但李政是与他有血缘关系之人,这般遭遇,不免让人唏嘘。
李政咎由自取,而文佩,也着实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日暖蓝田玉生烟 第十五章(上)
连日居住于客栈,文佩由小燕、谢芷轮流照看,换药之类的事,则都由小燕来,谢芷见文佩先前有意躲避,便也不追究伤的是哪里。
看着小燕将煎好的药端进来,谢芷迎上想接过,小燕一个劲喊小心烫,果然烫得谢芷一哆嗦,赶紧把手指缩回。文佩躺在床上看着,噗嗤笑出声来,“小芷,由小燕来罢。”谢芷不服气说:“当时李沨受伤时,也是我照料的,我照料得来。”
对于李沨如何受伤滞留于此地,文佩一无所知,此时也才有点兴头,问起李沨那脚伤是怎么回事。
谢芷向来直肠子,对文佩又没顾忌,一五一十尽都说了。文佩听后,叹了声气,竟许久不再说什么。
不曾想,李沨也有这般悲惨的身世。
临近午时,谢芷起身,说得去看看燃之怎么还不回来。
这两日,文佩伤势有所好转,便打算启程返回苏州。孟然去渡口赁船,约好明早归程。
未几,孟然回来,三人将行囊收拾一番,谢芷说,要去跟李沨话别,孟然则说也还要给文佩拿点药。两人便也就去了医馆。
李沨他们住在医馆别院,谢芷从后院门进入,院门大开,院中竟只有李沨一人,躺在花簇之下的木榻,翻着书。李沨听到声响,以为是丁靖,抬头才见是谢芷,起身说:“你来了。” “伤好些了吗?”谢芷注意着李沨的脸,伤口虽未痊愈,但已结疤。“嗯,小伤。”李沨回得淡然。
谢芷东瞧瞧西逛逛,纳闷问:“怎么就你一人。”又压低了声音:“李政呢?”
关于文佩那日和李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文佩始终没有说出,谢芷没有问,他想文佩想说得话,会告诉他。隐隐也知道李政肯定受伤,何况之前,孟然说过,李政在赵大夫那里医治。李沨漠然回道:“与我不同院,他伤重,不便搬动。”谢芷骂道:“活该。”这人害死了子玉的姐姐,子玉找他报仇,天经地义,何况子玉自己也受伤了。李沨摇了摇头,他将手中书卷放下,不再言语。对于李政的遭遇,李沨毫无同情之心,而对于文佩的阴狠,李沨也早已体会。日后两人,或说文李两家人,梁子是结大了。
见李沨沉默,谢芷又问:“那个老仆人呢?”他说的是李贵。李沨回道:“在李政哪里。”谢芷心里骂着这个老仆人,李政李沨都是李家公子,他怎么尽偏心着李政。李沨脚不方便,把他独自一人扔院里,哪怕请个仆人侍女也好,李家有的是钱。
“子川,还没吃过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过来。”李沨招手,拍拍自己身边挪出的位子,“一早有走贩路过,我还不至于挨饿。”谢芷顺从地坐在李沨身边,把脚缩起,荡着。李沨躺靠在他身后,托腮歪头看着他,两人的姿势莫名的亲昵,只是二者都未觉察。
“你早上都吃什么?”
“豆腐花,蒸糕,这里临近大街,时常有小贩路过。”
“那午时呢?”
“汤包饼面。”
“晚饭呢?”
“大抵如此。”
“这个李贵,对你如此不尽心,你爹好糊涂,竟派这样的人来。”
要是谢芷受伤在外,谢爹肯定亲自过来照顾,嘘寒问暖。谢芷说这话毫无礼貌,听李沨耳中却十分中听。李覃人前威严英明,那都是装出来的,唯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这是个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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