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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凉薄的唇际微微而动,抬起黑色的眼眸,那双看不到底的一波碧水,究竟是何等复杂的感情。镬
“是她回来了。”只是淡淡一声,嗓子有些嘶哑。
他相信是她回来了,她活着回来了。
没想到,自己恨到最后,竟还是败给了她,并更加地刻入了心底。
手心紧握,扬起眉头,低沉一声问道:“听说宫中的睿妃娘娘在前日一病不起?”
对于宫中的消息,自然不能怠慢,老夫人是如此心切希望能有朝一日,能进皇城,坐拥万里江山。
“你不是让我继续调你的身世吗?”
南宫瑾点了点头,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些许线索。
“可惜只是徒劳,线索在此中断,再也没有任何能查询的了。”傅天琪叹息一声,也颇为自责。如此重要的事,他没能替他分忧,只能看着他痛苦。
没有回答,只是眺望着偌大的都城,任由迷雾在空中蔓延。
南宫璃这边,一直在专心地研制药丸,小竹林内清幽淡雅,没有外界的干扰,让他能更加安心地研制解药。
二夫人站地远远地,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疼地厉害,都是自己让他变得如此痛苦,明明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南宫府邸,却还是为了她,而装疯卖傻地苟延而活。
知道他有远大的抱负,却不能实现,只是因为,她无法脱身。
手指轻抬,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无语。
溪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轻唤一声:“娘,你怎么不进去?”
嫁入南宫家的这些日子,也渐进习惯了,与南宫璃的相处,似乎比之前融洽了很多。
只是,他最近几乎不和她见面,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溪澜。”二夫人的手轻柔地握上她的双手,温柔道:“是我们璃儿欠你的。”
溪澜乖巧一笑,“我是被迫,他也是被迫,我们不存在谁欠谁。”
嘴里说得轻巧无比,可是,心,却开始有些酸涩。
他那么宝贵的木头簪子,不就是个破玩意吗?但是他看得那般重要,知道簪子的主人是谁之后,心,便有些微妙的变化,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扶着二夫人缓缓而去,靠近南宫璃的小竹屋,已经到了门口,他才发觉,抬起眼来。
“娘,你怎么来了?””喂,南宫璃,你在捣鼓什么?毒药?想毒死我?“将嘴一瞥,栖身上去,闻了闻桌上的药渣。
一股难闻的味道飘入鼻腔内,让她不仅皱皱眉头,捂上嘴巴。
“慕容溪澜,我要想毒死你,你还有命在这里站着?”
南宫璃瞥她一眼,将二夫人扶到椅子上,问道:“娘,今日身体可有不良感应?”
二夫人轻摇摇头,安慰他道:“我身体好着呢,别为我担心。”
心疼地擦上他的额头,这个傻孩子,为了帮她解身上的毒,夜夜不眠。
“璃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娘,我一定会带你……”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溪澜忽然大叫一声,哇哇直哭了起来:“南宫璃,你干的好事。”
捂着手指,开始撒泼起来,不明她到底怎么了,南宫璃和二夫人愕然地望着她。
“你这个傻子,故意整人是吧?”
抬起有些发肿,有些红红的右手手指,眼里泪光直溢。
二夫人忙上前,安慰着:“溪澜,别哭,让我看看。”
“好疼啊,南宫璃,你个傻子。”
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哭着,余光却瞥着不远处的竹林深处,直到那黑色的影子离开,才猛然止住哭声,瞬间眼泪倒了回去。
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还真快啊,莫名其妙地大哭大闹,这会又戛然而止。
“慕容溪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耐烦地瞥她一眼,鼻尖发出一声叹息。
“真是好心没好报。”溪澜瘪嘴,不满地瞪他一眼,“我那日看到紫蓝姑姑在竹林外,一直看着这里,就担心,你装傻会被发现。”
轻吃了吹手指,方才,为了让紫蓝不怀疑,自己忍着痛苦,将手狠狠地压了一下,又红又肿。
“刚才,她也在那里,不是我聪明,早就发现你的破绽了。”嘟嘟嘴,又抬起手,吹了吹红肿的手指。
南宫璃的心一惊,是老夫人派人在监视自己,看来得更加小心才是。
有些愧疚,看着慕容溪澜小心翼翼地呼着手指,那红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