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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表谢意罗。」见他开心,她也笑得春花灿烂,「要不要穿穿看?我来帮你。」
在她的半强迫下,如她所愿试衣後,晴空低首看著身上的衣裳不解地问。
「为什么这么合身?」无论是尺寸大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就算是量身订做也不可能如此刚好,何况他并未给她量过身。
她的眼中盛满讶异,「我也很意外……」她只是照他的旧衣去制,并依印象稍微改了点大小而已,谁知道……
自认过多的巧合已超出合理的界限後,晴空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忽视那些自她出现以来就一直存在的问题,不只是这件衣裳,她连他喜欢吃什么、他的喜好、习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可才来这住不久的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泛紫的珠子在她的衣袖中被烛光照映得闪烁,晴空拉来她的一手,拉高了她的衣袖後,眯眼细看著她始终藏在袖里的佛珠。
「这串佛珠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她轻摇螓首,眼神中带了点茫然,「我好像一直都戴在手上。」
「可让我看看吗?」他边问边伸手去取,岂料在碰到那串佛珠时,身子大大地颤动了一下。
强烈的共鸣声当下穿透他的耳际,一种宛如撕裂般的疼痛迅速在他的脑海开始肆虐,逼得他不得不赶紧放开它。
「晴空?」晚照担心地问,起身以绣帕拭著他额上冒出的冷汗。
「没事……」他朝她摆摆手,在坐下调匀气息後,两眼直望她,「我一直很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很乐意回答。」晚照微扬著唇角,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又窝在他的胸前。
「是无酒让你还魂回人间的?」晴空不著痕迹地将她推开一点距离,已经摸清这个女人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而能靠著就会顺势抱住他的习性。
「是啊。」她果然在下一刻又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
尖锐的话题突然插入其中,「你是因何而死?」
「我不知道。」她怔了怔,随即背过身子靠回他的胸前。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按理说,死亡是鬼类最难忘怀,也永不磨灭的记忆才是。
「由生前到死後,我脑中有段记忆不见了。」晚照自顾自地靠在他的胸口玩著自己的手指,「在我重回人间前,我一直都待在鬼界。」
「鬼界的哪处?」晴空一步步地问向重心,「阴间吗?」
被问至心中痛处的晚照突然沉声不语,当下毫不恋栈地离开他的怀抱,走至一旁取来自己心爱的琵琶。
「我有事出去一会,夜半就回来。」也不管晴空如何作想,交代完了行踪,她就头也不回地步出厅外。
任由她来去的晴空,双眼始终没有离开她手上的那串紫色佛珠。
那是曾经属於他的东西,绝不会错。只是,那串他在佛界戴了几千年的佛珠,怎会落到她的手上?
晴空转眼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走至门扉前以指轻敲了数下。
「郁垒。」
「门神只剩我了。」夜里忙著当差的神荼很快地自门里探出头来,一脸遗憾地向他说明门神这一职正缺神。
「把他找过来,我有话要问他,麻烦你了。」这事找他没用,非得见多识广的郁垒才成。
「你当我是跑腿的?」神荼不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
晴空瞥他一眼,「怎么,不成?」
神荼气势骤减,「行,当然行……」谁敢惹这个会放火烧三界的佛呀?
在晴空的催促下,被充当跑腿工的神荼只好钻回门里替他找神,过了好阵子,等得相当不耐的晴空,在欲抬手敲门时,就见门里终於走出了个不情不愿被同僚拖来的郁垒。
「喂,咱俩不熟吧?」带著睡意方跨出门扉,郁垒首先就与交情不深的他撇清关系。
「是不熟。」
「何事找我?」郁垒毫不客气地摆了张大黑脸招呼他。
晴空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你在门上站了千年,也在人间待了千年,那么你一定知道人间的某些事。」
郁垒不耐地掏著耳,「想知道什么?」拐弯又抹角,有话直说有这么困难吗?
「我想向你问个人。」对於他,晴空也不想用迂回的方式。
他往外头一指,「方才走出去的那位?」
「她叫晚照。」
郁垒登时皱起了眉心,「晚照?」她不是死很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