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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着手指,但她更担心他的伤势。
没有回应,该不会不,不,不可能的,一茉的假想又立即被自己推翻,要她一天之内看着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离她而去,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做不到的忽而她又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愣,最重要的人?不,不,她不过是不忍看见师父为救他而归西之后他再有性命之忧,不过是这样而已,不过是这样而已
“公子!”用如此理由按下内心方才那许荒唐的想法,一茉一面叫他一面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
又一道电光劈裂雨夜,也借得这电光,一茉发现她正身处一个小小的山洞中,洞口有参差的树斑驳地作掩挡,也看到了倒在洞口的他。
一茉慌忙地冲到他身边,探出手试试他的鼻息,幸好幸好悬在喉间的一颗心落回到了胸口。可是他的呼吸如此紊乱,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还有残余的毒素。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茉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吁了口气,重要的白瓷瓶还在,之前凝风转递给她的时候她随手揶进了袖子里。先去找点止血草吧,在师傅身旁两年她或多或少也学到些医理。师父,师父还在小屋里,等他醒了,她再回去好好安葬师父
如此想着,一茉准备起身出去找止血草,手臂却被人用力往后拉了一下让她跌坐在地上。
“你想去哪?”黑暗里看不见对方的脸,寒彻骨的声音使一茉明显地感觉到了威严和一触即发的怒意。一茉紧张的绞着手指,这是她一紧张一害怕就惯有的动作,嘴里结巴,老实道:“去,去给您,给您找些止血草。”
“那我会在你走出这洞口之前杀了你。”愚蠢的女人,现在出去等同羊入虎口,他现在很是厌恶这样愚蠢的女人。
他的话,让一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而后她安静地靠着洞壁,安静地听着他时缓时疾的呼吸声。
钟离玦轻重缓急的呼吸声,在这样漆黑得如同鬼魅的夜,像是给一茉最大的安慰,她沉重的眼皮,不禁缓缓阖上。
正文 幽景依旧经昨日
本章字数:4102
黎明的光线跃过树枝参差,微弱地投射到洞壁上,消逝了黑夜的风声鹤唳。
雨停了,浑圆的露珠颤微微地挂在细细的树枝和柔柔的绿叶上,压弯了这些璀璨的新生命。负荷不住,露珠沿着优美的弧度,“滴答”一声悄悄落到饱受滋润的土地上,惊跑了叶下呆愣愣的小野蛙。
因昨夜雨势太大,雨水透过岩石浸入洞中,湿漉漉的洞顶挂满了盈盈欲滴的水珠子。偶有几滴顽皮地脱离了掌控,直直往下掉。
“啊。”一茉微呼出声,顽皮的水珠滴到了一茉的脖颈间,她被这突然而来的莫名凉意惊醒,一激灵坐起,揉揉惺忪的双眼,让自己适应这黑暗过后的光亮。一瞬间的失神,她还以为会像往日清晨一样闻到浓郁的药香,还以为昨夜之事不过是个梦罢了,梦醒了,一切都还在。
她睡着了吗?昨夜黑暗中的相对无言,一茉不知不觉地在对方不稳定的呼吸声中倦倦睡去。
既然一切不是梦,那他呢!?慌乱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脸如火烧般顿时升温,只一眼一茉又慌乱地垂眸,他醒了,还是没睡?他的伤又怎么样了?心底揣测。她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他就是天神,不是她这样小小凡人能看的,只是,他的眼真的很好看。
钟离玦把一茉的羞涩,局促和不安看在眼里,这才稍微认真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布衣浑身沾满了泥,脸上是早已干透的泥渍和血污,不堪入目,唯有她的双眸清澈如泉,含着关切,竟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没有人说话,静极了,洞外鸟儿的鸣叫反衬洞里的沉寂,山洞里陷入了只余呼吸声的尴尬。一茉不经意间拂到了自己的袖管,她把白瓷药瓶取出恭敬地呈给钟离玦,道:“公,公子这是清除您身上残余毒素的药。”始终没敢再看他一眼,一茉脸通红,心跳加速。
“嗯。”接过瓷瓶,光滑的瓶身摩挲着掌心的纹路。
“师父说,每日一粒,共服七日,昨夜您已服了一粒。”师父,她的师父还孤零零地躺在原本温馨的小屋等着她,“您,您记得服药,我先走了”说完,一茉落荒而逃。
于一茉,你真没出息。心底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他没有再拦她,外面已安全,任她去吧,她师父救他一命,他救她一命,两不相欠。可是,那两泓清澈里含有对他的关切,像极了母妃看他的眼神,是他自母妃死后,在任何女子眼里再也没有见过的关切。
女子他见得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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