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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得罪了。」
沈言渺被兩位傭人挾著胳膊就往主宅後面帶去,靳承寒看也沒多看她一眼,只是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眼底一片決絕。
黑色的外衣隨即被褪去,鞭子從空中划過,冷風簌簌,落在背上每一下都是皮開肉綻的聲音,鮮血混著冷汗一起將白色的襯衫染透。
靳承寒冷峻的臉色因為劇痛蒼白了幾分,稜角分明的側臉有那麼一瞬間,在沈言渺眼裡恍惚與另一個人重合。
同樣的血光之災,同樣都和她有關。
九年前她阻止不了的事情,九年後難道也不能嗎?
沈言渺急得淚如雨下,分不清是胃還是心臟,就像在被刀子絞著一般巨疼無比,疼得她幾乎站不直身子,疼得她幾乎想也不想地就掙開兩個女傭的束縛沖了過去。
「少奶奶」,女傭連忙追了上去。
而靳承寒耳朵里此時只有鞭子在空中划過的聲音,根本沒有聽到這邊的響動,只覺得背後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覆了上來,又有什麼滾燙的液體滴在他的背上,連著傷口一起灼燙一般得疼。
鞭子劃開皮肉的疼痛似乎突然消失了,靳承寒還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就聽見身後傳來沈言渺微不可聞的痛哼聲。
第38章 好像一碰就沒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保鏢根本來不及停手,更何況,沒有靳父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停手。
凌厲的鞭子就這麼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女孩單薄的肩背上,沈言渺除了痛已經沒了別的感覺,纖細的胳膊卻還是緊緊抱著靳承寒不放手。
靳承寒完全沒有想到沈言渺會去而又返,幽黑的眸子難得不知所措地顫了又顫,腰間那一雙纖白的手柔柔弱弱,卻分明透著不怕死的決心,無名指間的戒指隔著薄薄一層襯衫,幾乎硌在了他的心上。
鈍鈍得疼。
「都他媽給我住手!」
靳承寒一個利落地轉身將疼到發抖的女孩抱進懷裡,冷厲的聲音吼得振聾發聵,聲線卻抑制不住的顫抖。
懷裡的人臉色蒼白如紙,栗色的長髮此刻混著眼淚和冷汗黏黏地貼在臉上,沈言渺虛虛睜著眼眸,腦子裡一片混沌,她已經分不清是哪裡在疼,疼痛卻已經沁入四肢百骸。
「沈言渺」
靳承寒小心翼翼地將她攬進懷裡,低沉的嗓音不復往日平靜,惶恐、擔心、驚怕,這些從沒有過的情緒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一個人在美國的那幾年,比這更殘酷血腥的場面他見過不少,就算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暴斃,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現在,他連抱起她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女人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沒了。
明明自身都難保了,她怎麼會有勇氣決然地擋在他面前。
沈言渺視線恍惚地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眉眼,她勉強支撐著沉重的眼皮,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知道嗎,褪了色的櫻粉色,真的很難看」
她自說自話,不知道在說給誰聽,眼前白茫茫的霧氣越來越重,那一雙漂亮的水眸像刻意慢放的電影鏡頭一樣,沉沉地慢慢闔上。
「沈言渺,你給我醒醒,不准睡,不准睡!」
靳承寒慌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被狠狠的剝離,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就將已經半昏迷的沈言渺打橫抱起。
卻不料,被保鏢頷首攔住了去路:「對不起,少爺,老爺吩咐,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不知死活地東西!
自己找死!
靳承寒眼底一片猩紅,怒火已經燒到了頂點,用足了狠勁兒抬腿一腳踹上那保鏢的胸口,只聽見那男人慘叫一聲便被踢出了老遠。
所有人頓時都不知所措原地愣著,不敢上前,卻也不敢讓路。
一時間,氣氛僵持到了極點。
「好了,住手。」
終於不再緘默,靳頤年眉頭一皺,拐杖在地上砸了幾下,淡淡地說:「這次就先饒過你,送她去醫院吧。」
他說得一臉平靜,就像是在隨口談論天氣一般雲淡風輕。
生死於他來說,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車子在馬路上快得幾乎要飛起來,闖了一路紅燈總算到了醫院,短短十五分鐘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a城最好的私家醫院裡,一大群醫生護士一窩蜂似地湧進急救室。
靳承寒如同雕塑一般愣愣地站在急救室門口,英俊的臉上線條緊繃,眸光顫動,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