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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暴跳着过来揍自己一顿,詹允贺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是人家只是冷眼瞪了自己一会儿,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詹允贺又抬头看了看天,毫不犹豫的进了楼栋。
当天晚上,家里的门迎来了这么多来罕见的敲门声,詹允贺站在门口从猫眼看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的身材,眉眼间倒很是凌厉。
“你,找谁?”詹允贺没打算开门,隔着门问了一句。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詹允贺看到他的表情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说:“这里是姓詹吧?”
詹允贺应了一声,继续问:“你找谁?”
“你是小贺么?”男人的情绪似乎有轻微的波动,将手搭在门声继续说,“能不能打开门一下?我是…。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詹允贺犹豫了片刻,终于在男人再三的恳求下打开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男人的眼神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请进,”詹允贺淡淡的说了一句,见男人站在门口没动,指了指沙发说,“请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詹允贺端着杯子从厨房走回来,男人已经站在客厅中央,家里房子本来就不大,詹允贺不知道他皱着眉神情复杂的在四处环顾着些什么。
“喝水,只有凉开水。”詹允贺递过杯子,等男人接过水,他才走到沙发旁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下。
男人低头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面色俊秀的少年,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了你妈妈的事,今天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可能你一直也不清楚自己的……。”
“你是我爸是么?”詹允贺抬起头,目光冷淡的跟外面雨后的空气一样。
男人的话被打断,不可思议的看着詹允贺,说:“你知道?”
“我以前不知道,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房子从我记事起就没什么人来,我也不知道我妈有什么男性朋友,所以你也只有是我爸这一种可能。”詹允贺说完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你来干什么?可怜我这个私生子?还是来嘲笑詹美英已经死了的?觉得松了口气是么?”
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同样冰冷的表情说:“那既然你猜到了,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男人说完顿了一下,“你母亲去世了,按道理说你也快十八了,你继续念大学,生活费和学费等一切开销都由我来出,不过条件是你不要给我找麻烦,我也不想让我家里知道你的存在。”
詹允贺勾起嘴角冷笑了声,问道:“那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你的这些话敢不敢当着詹美英的骨灰盒和遗像说?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你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男人严肃的表情不容置疑,拿着水杯的手似乎用了用力:“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对于她,我没什么愧疚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她当初勾引了你才有了不该有的我?那可真遗憾,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不过遗憾的是我,为什么会流着你的血。”詹允贺说完走到詹美英的房间一把推开门,指着黑漆漆的屋子一处说,“我倒是希望她变成厉鬼,扰的你家永世不得安宁。”
男人虽然愤怒,可始终在孩子面前保持着一份理性,转过头索性看向别处说:“我今天不是来谈这个的。”
詹允贺笑了,走到沙发边坐下:“那你打算一次性给我多少,封住我的嘴,让你家里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东西?”
男人似乎对他这个提议很满意,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詹允贺面前,“这是一张四十五万的支票,是你大学的学费和以后的生活费。”
这是詹允贺第一次看到支票以及这么大的数额,以往这种数字在数学题里才有机会看到,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生物学角度上的父亲,要用这张纸和纸上的数字跟他划清界限,也就是所谓的老死不相往来。这一字一句的,竟然是他十几年从未露过面的父亲说的。
詹允贺没接支票,抬头对男人说:“你不觉得少么?”
“你是狮子大开口么?我也可以一分钱都不给你,我没那个义务……”男人刚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抓住手腕。
“那好,就四十五万,不过这钱不是你对不起我的,而是对不起屋子里骨灰盒里的那个人的,你最好记住!”詹允贺拿过支票,站起身走到门边推开大门,冷声道:“带着你的高贵身份滚吧。”
男人放下杯子,气愤的走到门边看了一眼门站在门边的少年,什么也没再多说。
詹允贺在窗口看到男人上了一辆跟阎琰家一样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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