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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抓起一只蓝黑色的大苍蝇,捏在姆指和食指之间好一会儿。然后那苍蝇也加入了先前的一大把同伴。
杰可挣扎着保持一点客观性。“苍蝇可以给你生命吗?”
正如他所希望的,今晚这病人很乐意、甚至于渴望讨论他的理论。“苍蝇的宝蓝色翅膀是心灵要素典型的空中力量。因此古人比喻一个人的心灵犹如蝴蝶,实在是高见!”
“这是你最近到东欧去采访时,所得到的哲学理论吗?”
没有回答。
杰可叹道:“我想,我得为你发明一种新的疯狂分类呢。”
“真的吗?或许你可以改进你们的老先进,豪辛教授所发明的类别zoophagous arachnophile一-嗜食蜘蛛的肉食者。当然这并不能真正的、确实的描述我的病例。”
蓝费弯向他先前放下的盘子,敏捷地抓起一只蜘蛛,略为检视了一下,便将牠吃了。
“是的,那蜘蛛该怎么说呢?”杰可。席渥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对蓝费或那两个依然等在门边的强壮看护说话。“你的理论对蜘蛛又有何解释呢?我想是牠们会吃苍蝇吧……” “噢,是的,蜘蛛吃苍蝇。”蓝费的态度突然变成像一个老师在哄骗一个提出问题的聪明学生。他对杰可鼓励地点点头。
医生又进一步问道:“那么麻雀呢?”
“是的,麻雀!”现在病人愈来愈兴奋了。
“我猜想,因为牠们吃蜘蛛吧。”
“对,对了!”
杰可点点头。“那么,由这个逻辑的推论,我们可以……推到一种……更大的动物吧?某种可以吞食麻雀的动物?”
蓝费简直已到狂热的状态,扑通跪到地上。
他迫不及待地恳求道:“一只小猫!一只淘气的、柔软的小猫,我可以教牠、喂牠的小猫。没有人可以拒绝一只小猫的——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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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倾向蓝费,非常小心地说道:“一只猫不是更好吗?”
狂喜!“是的!是的,一只猫!”尖叫!“一只大猫!我的解救全靠牠了!”
“你的解救?”
蓝费的表情和整个态度都变了。沉着又回复了。
他站起身,直视医生的眼眸。“生命。”他简明地说:“那是最后的结论。我需要为主人得到生命。”
医生眨眨眼。这倒是前所未闻的。“什么‘主人’呢?你指的是凡赫辛教授吗?”
那疯子极端轻蔑地说:“才不是!主人!他会来的。”
“这儿?到这个精神病院来?”
“是的!”
“到你的病房来?”
“是的!”
“为什么?”
“他答应过我要让我永生不死的!”
“用什么方法呢?”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似乎过份触及了核心。蓝费低吼了一声,向前扑倒,有力的双手摸索着要抓住什么。等在走廊上的两名看护并未放松职守,这时急忙冲进病房来。然而他们还是慢了一点,那疯子的双拳紧紧握着杰可的衣领。蓝费刚刚嚼过苍蝇和蜘蛛的双颚,现在贪婪地想咬住杰可的喉咙。
惊喘与咒骂。三个人对一个人,挣扎揪打。在别的病房里的其它病人们意识到打架的场面,开始惊天动地地号叫起来。
杰可。席渥本身就很强壮有力,他使劲全力揪住蓝费的手腕,试图将那掐住他脖子的双手拉开——却徒劳无功。那疯子的手臂仿佛是石头做的。杰可的肺部快爆裂了,他眼前的世界开始转变成红色和灰色。
现在蓝费发出了疯狂的尖叫:“血就是生命!血就是生命!”
一名看护自病人后方扼住他的脖子,阻止他咬医生;另一名则抓住了病人的肩膀和一只胳臂。但即使是三对一,光是如此揪打也不能解救将被掐死的医生,现在该用木棍了。然而,一直到看护折断一只胳臂后,这疯子才终于屈服。
第七章
在喀尔巴阡山中,又是新的一天了。在春天的灰色晨光里,雨斜斜地打在已成哈克牢房的那间套房的窗子上。窗下,依然是德古拉城堡荒弃无人的中庭。
哈克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醒了过来。在他张开眼睑之前,曾有一会儿,他说服了自己相信,他与那三个女人的经历,不过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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