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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者仁愁苦的脸问思齐。
“就是这个东莞”思齐写在画板上。
“哦,这个字念guan哦?我还以为叫东wan。”
“你是白痴吗?”陆阳说。
者仁没想到自己被小朋友嘲笑,买块豆腐去撞墙的心都有了。
画室里,日月长。人在静静画画的时候,就不会七想八想,而是心无旁骛地描绘。
思齐的画画得纤细清爽,透视准确,常常被老师贴在墙壁上,者仁的画厚重缭乱,涂到线条很深了还在往上涂,从没被老师贴过。不过者仁也不甚在意,反倒是和陆阳思齐聊天更让他开心。
停笔休息的时候,会向林良那望一下,他依然沉静地画画,仿佛对一切都不甚关心。有时候者仁看得久了,思齐会笑他:“怎么,看上人家啦?”
“没有,很帅,偷偷看一下啊。”
“他好像没有女朋友,你可以追啊。”
“追什么?他一看就是直男啦!”
者仁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习惯性地望他,奇怪得很,只要望一下他,心里就会很平静,很舒服。好像有人把疼痛的触手拿掉了,只剩下柔软的存在。
窗外的世界艳阳高照,窗内的世界冷气呼呼。大家专心的画画,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出遥远的梦想,人和人的关系忽然拉得很近。者仁珍惜这每一分钟。
网上的录取状态显示,掉档了。天津师范大学津沽学院分数线要440多分,反倒是北京科技大学天津学院只要420分。
者仁想,这似乎是命中注定。
反而更好,要去北京了。至于去什么学校无所谓,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去北京就好。
威尔逊曾经说过:“命运的邂逅没有偶然性。人在邂逅某个命运之前,其实已经朝着那个命运迈进了。”
☆、第四十章
日子还是这么平淡如水的度过,每天骑自行车去吃早餐,再骑去画室。风会把T恤吹得鼓起来,刘海也全吹乱了,但是好幸福。
真正的幸福不是腰缠万贯,不是佩紫带金,而是内心获得长久的宁静。
者仁现在无比宁静,青春正握在手中,未来正徐徐展开,他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随着命运的洪流滚滚而波就好了。或许他正是明白了自己的无力感,所以看着自己在时间舞台上的表演,不发一言。
在纸上画罐子阴影的时候,思齐悄声说:“西安外国语大学已经提取我的档案了,你的学校怎么样了?”
“哦,昨晚我去网吧看了,已经被北京的一所学校在阅了。”
“什么学校?”
“我不记得名字了。”
者仁涂着线条,因为涂了太多层,涂得太深,整张画显得愈加粗粝,器物与器物之间早已看不清界限。者仁喜欢这样的画,黑暗占了主要篇幅,倒能遮住不想看见的东西。
思齐低头跟身边的陆阳说:“能把橡皮擦借我用一下吗?”
陆阳笑眯眯伸出了手,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让思齐哭笑不得。
者仁来了兴致,问思齐:“他跟你说什么?”
“你问他啊。”
者仁低头问陆阳,陆阳露出羞涩的表情:“她问我借橡皮,我说……”
“说什么?”
他对者仁摊开手:“五毛钱。”
者仁哈哈大笑,思齐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者仁摸摸陆阳的头:“那为什么我找你借你不收我钱?”
“因为是你啊,所以我不收钱。”
“这么好?”
陆阳的大眼晴扑闪着光芒:“嗯。”
“那把橡皮借给我,我再借给思齐姐姐好不好?”
“好。”
者仁把橡皮借给思齐,思齐装生气。
“我来教你们说广东话……”陆阳开心地说。
“好啊,我很想学广东话。”者仁看着陆阳的面庞,想这小子长大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生。
“‘宾果’,你们猜,是什么意思?”
思齐说:“旁边的一个?”
陆阳摇头:“不是。”
者仁猜:“是‘哪一个’的意思?”
陆阳说:“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你个小鬼,不要胡说!”思齐摇着铅笔。
“答对了。”
“嗯?”
“宾果就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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