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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一些受伤的灵魂力图攀登一个陡峭的高山。再往上边,幸福者们的灵魂像亮晶晶的萤火虫似的在翠绿的草地上散步。我在这个可怕的命运大厦里,从最高处到最低处上下徘徊。在地狱、炼狱、天堂,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随意走动。我受苦,我期望或是让美妙的诗句把我带去领略福乐之境。
蓦地,我合上了“但丁”,极目远望。一只海鸥,紧贴起伏的波涛上下翱翔,放荡形骸,尽情驰骋。一个黝黑的男孩,光着脚在海边,高唱情歌,发出像小公鸡啼鸣时的嘶哑声,莫非他体会到了歌中的哀伤。
多少个世纪,多少年来,但丁的诗篇在诗人的故乡传诵。正女口情歌启发了青年男女的,隋思,炽热的佛罗伦萨诗句促使意大利少年争取解放。一代又一代的人都与诗人的心灵息息相通,要变奴役为自由。
我听到背后有人在笑。我一下子从但丁的顶峰跌落下来。回头一看,左巴站在我身后,满脸笑容。
“你这是干什么,老板?”他说,“我找了你好几个钟头,你躲到哪里去了?”
他见我站着不动,没有搭腔,又说:
“都过晌午了,鸡已经炖好,可怜的东西都要化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饿。”
“你不饿!”左巴一拍大腿说,“可是你从早上起来就什么都没有吃。身体也得管啊,可怜可怜它吧。喂喂它,老板,喂喂它。
这是我们的一头驴,你知道,要是你不去喂它,它走到半路就把你撂下啦。”
多年来,我蔑视吃荤腥的欢乐。方便时,偷偷地吃一点就好像觉得于心有愧。然而,为了免得左巴唠叨,我说:
“好吧,我来。”
我们朝村子里走去。在岩石中度过的时光就像恋人在一起时像闪电般那么迅速。我仍然感觉着佛罗伦萨诗人的炽热气息。 “你想着褐煤的事儿吗?”左巴带着点犹豫的样子问。 “你说我还有什么别的可想的?”我笑着回答说,“明天,我们开始工作。我得做些估算。”
左巴用眼角瞟了我一眼,没有言语。我知道他又在掂量我。
他还拿不准他心里琢磨的对不对。
“那么你估算的结果呢?”他又小心翼翼地探试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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