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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是这样。”乔翌嗤哼一声,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目光带着些许鄙薄与恼怒,冷言冷语道:“目空一切,把别人当蝼蚁。”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沈破浪侧头,挑眉问,“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莫名其妙。”
萧香闻言拍了他一下,又对乔翌说道:“他说话就这样,你别放心上,花六一直在看这边,应该是在等你吧。”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你们俩怎么了?”萧香无力的问。似乎自认识那一天时,乔翌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古怪的,想来他应该是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否则那次在沙滩上他也不会……他是讨厌自己?萧香头疼。本来就只是两个彼此不相干的半血缘兄弟,前无愁后无怨的 ,连面都没见过,至于么?
沈破浪抚眉叹了一气,正色道:“我想说句话。”
“是,你说,我洗耳恭听。”萧香卑顺回应。
“等等,我想想。”他垂头作思想者状,沉闷想了两分钟,谨慎道:“过往的行人啊!我罗伯斯庇尔长眠于此,请不要为我伤悲,如果我活着,那你也活不成。”
“废话!”萧香忍笑,抬脚踢他。
“宝贝,我是在阐明一件事。”左边的长辈走开了,右边的又正跟人说得兴处,于是乎,沈破浪肆无忌惮的搂着他的肩膀,附耳亲密笑道:“对假想敌的强制性嫉恨。”
“……”默然片刻,萧香道:“我妈去跟爷爷聊天了。”
“也没什么,就互相认识一下吧,亲家嘛,总不可能相见不相闻。”
萧香点头,看看表,已经近十一点了,清幽月下的人们都还依然兴致高昂的谈天说地,这聚会的目的早已不知不觉中被转移,他这不称职的主角已然受了冷落,不过这样最好,他要的也不过是露个面,日后碰见了能微笑打个招呼就差不多了。
那头,夏行若彬彬有礼的跟沈老爷子介绍夏时,又随口提及暂居此地的打算。
沈老爷子一如往日的沉静从容,并不表态。对于萧香这位新出炉的后父,他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得出夏行若是个品性优良的男人,也并不厌恶与他交好,只是,初次见面,且两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亲家,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和迟疑。事实上,当初在指导萧香举目无亲时,他不否认自己心里是安慰的。对于家大业大的沈家来说,能“娶”进门的不是门当户对的人,那么就是家庭越简单的越好,日后可避免可能的利益牵扯。
“真是有虎父无犬子啊,这孩子年纪不大,性子倒是跟你很像,沉稳又温和。”一旁的兰伯称赞,又抬手把沈破浪两人叫过去。
萧香乖顺的打了招呼,坐下,笑容可掬的问:“兰伯,法会热闹么?那玉开光了?”
“嗐,就普贤云供法会和地藏法会有什么热闹不热闹的。”兰伯笑道,“借师傅佛法修为,香客们一起诵诵经文,为自身或亲友求福报求财富求寿命,在你们看来,可能迷信又无趣得很。”
“迷信也是看什么情况啊,我原本还想看看呢。”
“你去庙里了?”夏时插嘴,要笑不笑的表情,“跟主持阿弥陀佛了么?”
“改天带你去就知道了。”沈破浪戏道,环眼一圈没见十一和三七,便问他们俩又哪儿闹去了?
“十一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去看他兄弟,拉了三七一下就跑没影了。”夏时气道,“神出鬼没遮遮掩掩的,那人见不得人还是怎么地啊,真是!”
萧香僵了一下,太阳穴急跳,仔细的回想一遍在地下室的情景,急问:“他往哪儿去了?”
“怎么了?”夏时疑惑的歪头问,指着屋子说:“我记得好像是那个方向吧……”
没等他说完,萧香顾不得礼貌的豁然起身,跑出几步又返回拉沈破浪,飞快奔进屋,捉住正在端着点心盘准备出门的阿姨:“十一和三七呢!”
“嗯?”阿姨愣了愣,往楼上指:“应该是回房了吧。”
萧香顿时腿软了。
“别担心,有三七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沈破浪安抚的抱抱他,跟阿姨询了方位,快步登上楼,找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见厚实的房门紧闭着,他曲指连续轻叩了几下,里面并无反应。上哪儿了?他思索着大量清静的四周,脚下旋了个转,正要往其他房间找去。
这时,房门突然无声开启了,三七半张脸露出来:“有事?”
“花蕾在房里?”沈破浪眯着眼警告的问。
三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朝里头喊了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