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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原本不怪阿音,只是曹嬷嬷素来严厉规矩多,这才挨了罚。她一直乖乖地站着,我看不过去才找王大人要了方子。”
俞正明朝阿音望过去,见女儿低着头蔫蔫地没有精神,他低低“嗯”了声便去桌案旁,看上一节课时邓大人留下的记录,也好更细致地安排每个皇子的进度。
阿音没料到冀行箴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他的身上。感激地朝冀行箴笑了笑,又小声和他道谢。
不得不说,这表哥真够义气!
“谢我什么?”冀行箴笑,“也是俞大人真疼你,舍不得你受半点儿委屈方才如此。倘若换了林安,即便遇到相同的情形,恐怕也是没那么幸运了。”
阿音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想到爹爹终归还是很疼她的,这就又开心了些。
眼看着课程过会儿就要开始,阿音催促冀行箴去做准备。只是左看右看两人都没见到徐立衍,这就有些疑惑。
——虽说徐立衍是文课伴读,但因那武课伴读总是不见踪影,故而即便是学武艺的课,徐立衍也是时常进宫的。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冀行箴正要遣了人去徐家看看徐立衍是不是有甚事情,就见有人晃晃悠悠地躲着步子往这边行来。
冀行箴轻笑道:“怪道他没来。原是正主到了。”
阿音知晓冀行箴的武伴读是常书白。其实不只是武伴读,原本他的文武课伴读都是常书白,只不过常九公子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皇上又给冀行箴叫来了徐立衍。
听到冀行箴那话,阿音下意识就觉得常书白不可能来,脱口而出:“不可能罢。”
谁知她这话刚说出口,门外的少年就扬声叫到:“妹妹!想哥哥了么?我知晓你念着我,今日特意来找你了!”
阿音地脸刷地下绿了。正要扬声驳斥,忽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忙怯怯地去看桌案旁的俞正明。
俞正明似是没听见似的,只头也不抬地催促了声:“快一些。只等你一人了。”
常书白就笑,“晓得晓得。俞先生尽管放心,既是去请了您,您的课我必然好生听着。”
屋内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常书白替邓大人请了俞正明来相帮。
郑胜章本就恨俞家人,刚刚看了俞正明连礼都懒得行,还是被冀符低声催促了下方才随意地拱了拱手。如今看到常书白,再听是他请了俞正明来,顿时眼中的火气就遮也遮不住,看向常书白的时候面容都有些扭曲。
昨日的事情,他可是知晓得清清楚楚。妹妹们受的委屈,他绝对不能这么罢休!
冀符看郑胜章紧盯着常书白不放,猛地用拳头砸了下他的手背。
郑胜章吃痛倒抽了口凉气,便听冀符悄声说道:“不许乱来。”
冀符的话,郑胜章还是听的。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将视线收回,只怒气未消地喘着粗气。但是紧握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甘和愤恨。
“再等等。”就在这时,他听到冀符压低声音与他说:“莫要着急。再等等。”
郑胜章将他的话细思了会儿后,不多时,十指慢慢松开,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常书白还未去换软甲,与冀行箴和阿音招呼了一声又和冀行箴低语了几句后就往内室而去。
阿音问冀行箴为何常书白今日会来。
冀行箴说道:“自然是因为郑家。”
“郑家?”阿音稍一思量,“昨日之事?”
“恐怕是了。”
冀行箴已经听阿音说起了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常家不惧郑家。只是怕书白在家的话会控制不住脾气和郑家人对上,反倒添乱。于是邓大人拜托镇国公府出面帮忙选择代课师父时,镇国公特意把他遣了去请俞大人,顺带着将他丢到宫里来修身养性。”
皇上之母便是镇国公嫡亲的胞妹。按亲来说,常书白还要叫皇上一声表叔。
因此常家是当真不惧郑家。
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邓大人突然有事不能来时,特意请了镇国公府出面请人——皇子们的课业不能等闲对待,即便是请人来帮忙,也得顾及着圣意。倘若是镇国公府出面来处理此事,最起码对皇上那边算是有个交代了。
俞正明顺手在桌案旁扯了张纸,比照着邓大人之前的课业安排,快速书写着今日将要教授的各项内容。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这段时间里,常书白已经换上了软甲走出屋子。
行至冀行箴和阿音的跟前,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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