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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十来年里,秦紫双没有做过任何不合适的行为,所以他以为他们是有些小尴尬的故人,怎么也称不上敌人。
“母亲不是冲动的人,”齐镜声挑了挑眉,“我直说吧,如果不是秦紫双非要她死,母亲一定会选择把我推出去,留下自己和镜彦,而不是冲出去以卵击石……”
齐明雍又叹一口气,他知道安慧对齐镜声的心结,“你不要……”
“逝者已矣,”齐镜声打断他的话,“如果您愿意告诉一点秘密之类的,我很愿意听一听,其余的话就不用多讲了。我如果对她有记恨,就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镜彦。”
齐明雍张了几次嘴,终于没有说出口,他在齐镜声手背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这个话题再说不下去,齐镜彦即便被喂了安神的药,也死活必须贴在齐镜声身边,离开他身边的力场,立刻会惊醒。
这会儿也时不时在睡梦中哭几声,齐镜声摸着他的背,想了一会儿,“父亲,等葬礼结束,我想直接去首都星。”
“开学在即,实验室要建起来,还有许多杂物要处理。”他顿了顿,“镜彦留在慎园可能不适合,我带他一起。”
齐明雍也看出小儿子状态不好,他要撑着家族事物,其余人谁都不放心,“仔细挑选嬷嬷、医生和先生,辛苦你了。”
一小时后,入殓师推着盖着水晶棺盖的棺木出来,“先生,夫人的遗容整理完毕,可以出发了。”
齐明雍撑着膝盖站起来,扶着棺木,齐镜声揽着齐镜彦,扶住另外一边,几个黑衣男仆扛起棺木送到飞行器上,缓缓从太空港下降到慎园。
一天时间,夏季里本应繁花似锦的慎园只剩下绿叶了,绽放的鲜花和花骨朵全被掐掉,祠堂外面挺灵的地方已经摆满了吊唁的客人送来的花圈。
沈灿穿一身黑衣,带着两个胸襟配白花的儿子迎在门口,她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两眼微微红肿,神色哀戚,远远地看到棺木抬出飞行器,就是一串泪滴。
齐镜晨和齐镜熙快步迎上来,现冲齐明雍鞠了个躬,然后一边一个站在齐明雍和齐镜声身后,扶住棺木。
停灵的敞厅里坐满了家里的长辈,闻声齐齐站在门口,低低的抽泣声响成一片。
小九疑惑地问齐镜声,“看面部肌肉神经分析,倒是有些许多人是真心的呢?”
“安慧做齐家主母这份工作,一向是得心应手的,算是非常成功。”这一点齐镜声也认可,毕竟从小受的教育。
“一个人有许多面,我的分析太单一了。”小九开始记录现场,丧葬也是文化生活的一种。
棺木放好,就有女仆围上来,给齐镜声齐镜彦换了孝服,齐明雍也换了衣服。
虽然许多古老的规矩还保留着,但是孝子跪着是不需要了,齐镜声抱着齐镜彦安静垂头站在旁边,第一波吊丧的客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整个丧礼没有什么稀奇的,齐镜声体力很好,抱着齐镜彦站一天也没什么,齐镜彦耳朵里被塞上了隔音装置,这样喧闹的一天里,他完完全全睡过去的。
等到第二天遗体告别的时候,才把他弄醒看一眼。
就算上了再多的早教课,三岁的孩子,对生死的概念还有些懵懂,这几天他的感觉就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一定不要离开哥哥身边。
看到安详沉睡的安慧,他有些疑惑,“妈妈、为什么睡在那里?”
周围的女眷有忍不住又哭的,齐镜声吻吻他的额头,“嗯,她很累了,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齐镜彦想问,很长是多长,但是周围的气氛太压抑,他不敢继续张嘴了,比较好的是,后背上托着的大手非常稳定,有效地疏解了他的恐惧。
亲友见完,男仆上来,把水晶棺盖换走,罩上沉木的棺盖,齐明雍沉默上前,一个一个敲好钉子。
壮硕的小伙子嘿一声抬起棺材,向家族墓地前进。
这个过程中,齐镜彦终于紧张起来,睡觉就睡觉,为什么一定要放到黑箱子里?太可怕了吧?
那一下下敲钉子,敲得他紧张的浑身颤抖,但是又表达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好,要做什么,只会难过地抱着齐镜声的脖子使劲儿哭。
只是厅堂里哀声一片,没人在意他的哭声,只有齐镜声贴贴他被泪水浸的有些涩的小脸蛋,“镜彦乖,妈妈只是很累,需要睡的久一点,那里很好、不可怕……”
等到要填土的时候,齐镜声没办法,只能远远把他抱开去。
这一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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