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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牲畜。放眼望去,除了那起伏不断的草场和暴雨冲下的沟壕,很少有什么标志物。对于我们初到草原的知青来说,那一道道山梁、一片片戈壁都是一个模样,弄不好就会“转坝子”(当地语,指迷路)。只有当地的蒙古族老乡,轻车熟路,眼见能详,就是走夜路也不会出差错。地点不熟悉成为知青的一个缺欠,我们为此还付出过“沉痛”的教训。
岁月流逝似飞箭,终身难忘插队情(8)
那是在我们刚到队里不久,大队在畜群点上举行忆苦思甜会。我们一起的三名女知青乘大马车赶赴几十公里外的会场。散了会,天色渐晚,她们想返回居住的大队部,但大马车已离开。当听老乡讲只有两三小时的路程时,有着青春朝气和果敢精神的她们,执意自己走回去。由于对地理位置不熟悉,她们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又往回返,结果迷失了方向。后来天黑了,更无法寻路,最后在一座残存的库略旁,三个人挨了一宿。秋天的草原,也寒风习习,而晚上又下了一场小雨,当时的窘境可想而知,甚至她们都担心再也去不了北京见不到毛主席了。我们在家的知青,以为他们住在畜群点上,对此全然不知。直到第二天见到她们一个个灰眉土脸地回来,才知道究竟。这是我们这些刚离开学校大门的知青,到草原后第一次遇到的挫折。
这时候,我才开始注意到自己刚到大队时根据当地老乡介绍绘制的全大队居住地和畜群点分布图。“如果当时她们手中有这样一个分布图可能就不会迷路了。”当自己拿出这份分布图时,很快就根据他们讲的情况找到了迷路的位置。于是,我们每个人都根据这份分布图手绘了一张地图。在以后,还注意不断向当地牧民打听询问,充实手中的地图。正是这一份份手绘的地图,使我们知青掌握了全大队的地理方位。在以后的日子里,由于有了手绘地图,我们可以径直到达目的地。不管是牧放牲畜,还是赶路,抑或是到更远的地方寻找失散的牛马,再也没有出现迷路的情况。随着我们在大队时间的延续,队里的所有居住地和畜群点都逐渐地印在我们的脑海里,那些手绘的地图也逐渐失去了它们的作用。
前不久,我在《情在第二故乡》一书的附页里见到了一张详尽的四子王旗地图。这张在我们插队38年后见到的地图,勾起了我对手绘地图的回忆。现在这张印制清晰、精美的地图,不仅有我们公社的整个区域,而且还清楚地标明江岸大队的不少畜群点。我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几乎把队里所有的地点全部补齐。看着这份地图,心生感慨:“要是当初有这样一份地图多好啊!”它不仅能使我们在草原少走许多弯路,合理安排畜群,开辟新的草场,或许还能在当时和老乡们一起为牧区改天换地多做一些事情,多有一点贡献。
驯 驼
电影《图雅的婚事》因同时获得芝加哥国际电影节奖和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而家喻户晓,一幅印有图雅和骆驼大幅剧照的广告遍布影剧院和媒体版面。人们在关注女主角余男扮演的图雅形象的同时,对照片中占据主要位置的骆驼也发生兴趣:骆驼鼻子下面穿着的是一根什么东西?那一根细细的绳子怎么就把号称“庞然大物”的骆驼驯服得让人驾驭?
骆驼鼻子下面穿着的东西叫“鼻拉”,是当地一种叫布敦的植物枝干削制而成,一端形状像粗锥子,另一端有分叉作挡头,是人们用力活生生地从骆驼鼻子下面厚厚的唇肉中穿过去后再系上那根缰绳的。内蒙古牧区散放的骆驼,只有经过反复训练之后,才可以仅用这根细细的缰绳驾驭它。
由于我在内蒙古牧区插队五年之久的经历,对骆驼不仅很熟悉,而且每年冬季它都是我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特别是那训练骆驼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岁月流逝似飞箭,终身难忘插队情(9)
说到驯驼,当地人叫“调骆驼”,可能是调教骆驼的意思。别看骆驼是食草动物,样子很温顺,但站在人们跟前也是个庞然大物。特别是草滩上散放的骆驼,也是野性十足,没等人靠到跟前便跑得无踪无影。当地牧民一般在骆驼三岁时就开始调教,主要是小骆驼个子和力气都不是太大,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可塑性强,训练出来会更容易些。
驯驼是一种特殊的技能,往往不仅要求骑技好,而且能熟悉它的秉性,掌握它尥蹶子的规律。这不是一般骑手就能做到的。当年我们大队里能调骆驼的也就那么四五个年轻人。调驯一个骆驼需要三四个回合,每个回合两三天时间。所以当年驯一只骆驼,队里给记10个工。我在插队的日子里,每年冬天都要骑骆驼,尽管骑技不错,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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