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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素青笑著應下。

她動作輕柔地把藥輕輕塗在趙申明眼角和嘴角的淤青處，一臉歉疚道，「對不住了趙大哥，耽誤你的工作了吧？」

「沒有。」趙申明想笑一下，卻扯得嘴角的傷口一陣疼。

一旁的孫朝聞言，忍不住往趙申明那邊瞄了一眼，識趣道：「趙局，您的粥不小心弄灑了，我再去給您買一份。」

雲素青仔仔細細給他臉上受傷的地方擦了藥，他身上被打的地方卻是不好由她來擦。

「對了，趙大哥，你不是去桐城了嗎？」

趙申明點點頭：「這不快過年了，回來處理點事，年後再回去。」

對於趙申明的工作，雲素青知道得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政府裡頭做事，那些事她也不懂，也不好多問，便轉移了話題：「你在鎮上這段時間都是吃外面買的粥嗎？」

「偶爾來不及做就去買點，有時候小婷會做。」想起自家妹妹的手藝，趙申明嘴角有些抽搐，相比起來，他情願吃外頭買的，起碼還能入口。

「趙大哥如果不嫌棄，我每天早上都要到鎮上開鋪子，可以順便給你帶一份，都是我早上起來熬的粥。」外面買的稀乎乎的不說，有些還不太乾淨。

趙申明眼眸微亮：「會不會太麻煩。」

「順手的事，不麻煩。」雲素青擺擺手，說起來趙申明兄妹倆都幫了他們家不少忙，只是多帶一份粥算什麼。

「之前那幾個人可是你在這開鋪子遇上什麼麻煩了？」那幾個男人行為舉止流里流氣，就是街邊的混子。他聽說雲素青開的這家鋪子生意好得很，且她又長得貌美，怕不是被人盯上了。

雲素青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把她和林闖的那點子牽扯告訴了他。

趙申明聽得眼皮跳了跳：「這家人竟如此厚顏無恥！」

雲素青微微垂眸，她是個離婚的女人，在這個時代，她這樣的身份甚至比寡婦還要尷尬些。

這一陣說是來相看的，可有幾個是尊重她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覺得，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趙申明在旁邊坐了一會兒，雲素青又忙著把之前撞到的瓜果和蜜餞都收拾了一下。

他忍不住皺眉：「過年這一陣生意應該挺不錯，這鋪子就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雲素青說道：「不是的，平日裡我大嫂二嫂都有過來幫忙的，只是昨兒小年，家裡買了不少東西，今兒讓她們帶些回娘家去。小年剛過，鋪子裡也不忙，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在。」

她哪裡想到會那麼不巧，遇上那個林闖。

兩人聊了好半天，孫朝才買了粥晃晃悠悠地走回來。

這是特意去的國營飯店買的皮蛋瘦肉粥，走老遠的路呢。

趙申明遞了一份給雲素青，被她拒絕了：「我不愛吃皮蛋，你愛吃的話我明兒給你做一份，到時候你嘗嘗我做的怎麼樣。」

趙申明想都沒想就道：「那還用說，肯定比這好吃。」

雲素青怔了一下，笑了。

趙申明看著那明媚的笑容，有點不自在，三兩口吃完了，也沒有再耽擱。

等兩人坐上車，他才對孫朝道：「剛才那三人的身份可查出來了？」

孫朝嘿嘿一笑：「您知道啦？」

趙申明瞅了他一眼：「快說。」

「那三個人一個叫李二剩，人稱李二狗，另一個叫陳耳，還有一個叫林闖，他們都常在暗巷那邊打牌，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局子都去過幾回了。」

趙申明點點頭：「重點關照這個林闖。」

孫朝眼皮重重一跳，一向公正廉明的趙局竟然也會徇私！

如果說是為了林闖打了他的事，孫朝是一百個不信。

那就是為了雲姐？

不到兩個小時，李二剩和陳耳就被抓了，林闖卻是跑了，去他家都沒抓到人。

趙申明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他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冬日的天黑得比較早。

下午四點左右，雲素青見沒什麼人，索性早早關了門回去。

從大路拐向村裡的路上有成片的樹林，被風一吹，沙沙作響。

可能是今天一個人回，雲素青聽著耳邊傳來的枝葉嘩啦的聲響，一顆心微微提起。

就在她經過一片林子時，一個人突然從林中沖了出來。

她不由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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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後院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