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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腿的侍卫还欲上前对我不敬,被陈冕挥手斥退。
“我陈冕听说宋贤楼主神秘叵测,男女莫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政见独到,还有一番未卜先知的能力,常有身份地位不凡的人前来拜访旁听,原来就是姑娘你。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才情,果然令人佩服。”
他一番话说得爽朗清晰,丝毫不含刁难暗讽的意味,而举止礼仪,进退得体,颇具将门之风。
我不由对他有所改观,低头笑道:“将军谬赞了。”
坊间的传闻本就不可信。之所以陈冕他们听到的传闻会显得这么神秘,主要还是因为许鸣。他常常代表宋贤楼出门跟人谈约,而又因为他的名声太响,行事所有不便,后来就让我出面,给人造成忽男忽女才情昭然的假象。
小厮给陈冕斟满茶,他轻呷了一口,道:“临安的好茶。”
我笑了笑:“将军带这么多人来,不会是为了喝茶那么简单吧。”
他面露赞许,目光看向一直在我俩身旁的傅昱、善青、白召。
我再笑道:“他们都是自己人。”
此时深受许鸣教化的众小厮都早已退去。陈冕再挥手将他的将士塀退,大堂中竟只余等五人。
陈冕立起身,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果然带兵打战的人,气势上就仿佛能压倒一切:“其实我今日前来是向楼主问一个人,当今九王爷,康王。”
我心下一震,表面却掩饰得极好,在他紧盯的视线中,自认没有出现一丝惊慌:“将军弄错了吧。康王与当今皇上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民女只是生意人老实本分,怎么敢与康王有所纠葛。”
我卯足了胆回望他,这话中有话,便是提醒他康王即便是要出使金国,他与皇上也是至亲,身止流着是贵胄的血,既然如此就该谨记身分不该对九爷岀言不逊。
陈冕听了果然脸上神色大变,一番对争后点了点头,看向我道:“那就烦请楼主带我去见九王爷了。”
我盯着他认真地看了一阵,他神情坦然,绝没有因为被我暗下讽刺而不快,想来九爷说的确实不错,陈冕是功臣将后,为人耿直,决不是京城门前那一役暗箭伤人的无能之辈。
可那一道箭阵,又是受何人的指示?
我摇了摇头,既然连九爷和许鸣都想不出的问题,我又怎么会想得通。于是决定带陈冕去楼上的厢房见九爷:“陈将军,请这边跟我来。”
他点了下头,把随身携带的佩剑横着放到桌上,而后才尾随我上楼。
即便是善青眼睛瞧不见,但也从沉重的铮鸣声中听出一二,同白召都面露钦佩之色,傅昱眯着眼,视线停留在陈冕身上的时间稍长。
想到我竟然怀疑这样以为铁铮铮的汉子,不由生出一丝懊恼与惭愧。脚下步伐越渐快了起来。
推门而入时,九爷仍在案前。
他躬身对着敞开的窗口作了一幅五月末的茶花图。茶花是白色略带一些粉,掩映在翠叶后,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意。
陈冕一直挺身站着等九爷把画作完,而后拜道:“参见九王爷。”
我起身想出去,九爷突然叫住我:“楼主,这画还缺题字,不如由你补上。”
闻言,我不禁怔怔然。
我是跟许鸣学过一段时间的字画,偶尔碰上一些字画会故作高雅的评论一番,但我才刚会认字,如何会题诗?
但在陈冕面前,我本想直说出口的话,只得咽了回去,缓步走过去,提笔,却踟蹰着下不去手。
九爷转身对陈冕道:“陈将军,久仰。”
“我听闻将军奉旨要远赴幽州,不知今日怎会在此?”
陈冕斟酌了一下,叹道:“九王爷有所不知,斡离不完颜宗望亲自率军出征,我大宋兵力远不如现在的情形那么乐观,何况我,其实已患重病,纵然是愿意为国征战疆场也,有心无力了。”
此话一出,我与许鸣都楞住了。
看陈冕至多不过四十出头,竟然已经身患重病不能带兵出征,看来我大宋又将损失一员虎将。
九爷皱眉,望向他问:“将军身患何疾?”
陈冕垂头悲痛道:“大夫也看了,但说不出病因。平日里但没有什么,只偶尔手足僵直,不能动弹,已经日渐频乏。”
“为何不请旨让御医查看。”
“不必了,大概是一些战场上累下来的毛病,我已向皇上请旨,若此次出征能凯旋而归,就回临安老家侍奉母亲颐养天年。”他说到母亲眼神有一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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