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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修儒……喜欢你。”
为什么。
站在寝殿外,刘吟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岑修儒要为他试针?
太子做的坏事是不够多,还是不够过分?为什么这个愚蠢的如意小王爷……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他献殷勤只是因为自己不痛快,出手相救可能也只是下意识,自私如太子这样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只可能是为了他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
为什么岑修儒就是看不透?
自己又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受这样的煎熬?
见岑修儒起身,刘吟忙避在暗处,不一会儿,便见那人走出寝殿,垂着脑袋离开,背影消融在夜色之中。刘吟走了好久的神,猛然间发狠的皱起眉来,他大步走进空无一人的寝殿,一把将太子手腕上的佛珠扯了下来。走到火盆前,他一个用力便扯落了佛珠,冷眼看着那一颗颗圆润刻着小字的檀木珠子被火舌吞噬。
他与太子自幼相伴,心里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没有深仇大恨,做出这样的事,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缘由。
他只是觉得太子不配,太子这样的人,配不上这串珠子。更配不上岑修儒对他的感情。
他甚至觉得,太子那样的人,还是死了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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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祸害遗千年,太子得了太医院的精妙施针后,没几天便是转醒了。岑修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之后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人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笨了,以前他木讷归木讷,好歹是书迂,如今连记性也差,书上的东西,常是记住个开头便忘了后面。
太子能转危为安,皇帝与皇后满心喜悦,不愿太子多想,便瞒了试针的事。刘吟别说是得了交代,就是皇上没交代过,他也不可能说。于是太子一醒来,便连着好几天,只有刘吟天天陪着,也没见过岑修儒来看他。
一开始还有些不开心,后来便觉得,岑修儒待他一贯是如此冷淡的,当时自己送了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他也是一副*理不理的模样。不就是一只金丝雀吗,自己是当朝太子,还不如一只金丝雀吗,他为阿啾哭,自己命悬一线,他却毫不关心。
想来想去,还是阿吟待自己最好。自小到大,这么多年,身边那么多人,只有阿吟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
而岑修儒醒来之后,回到国子监,见太子再也没带过那串佛珠,心里也是失落。
总而言之,刘吟可以说见证了这一段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是如何在萌芽前便消声觅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畅快。接下来的时日,继续跟在太子身边,时不时挑拨挑拨,跟着欺负欺负,反正等到长大了,都是孩提之事,不值一哂。
刘吟想,只要太子快些奉旨成婚,总有一天会全然没了对岑修儒的心思。
却不想时间还不够长久,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更糟的是,新登基的小皇帝,竟打那之后就以为喜欢的人是自己。他这才是突然察觉,自己的处境,突然从“虎口拔牙”,变成了“被拔的牙”。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番外篇结束了(owo)/~
正文 31第二十四章
皇帝一梦起来,只觉头疼脑胀,扶着床沿撑着额头,守夜宫女一见他如此举动,忙是凑近:“皇上可是身体不适?可需传太医。”
“不必。给朕倒杯水来。”
还在回味梦中的细节,宫女适时的递来一杯水打断了思绪,皇帝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脑子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什么时辰?”
“回皇上,才过寅时。”
皇帝垂眸将杯子递出了轻纱帘子,便再度躺下了。
自打被岑修儒这么直盯盯的诉了衷情之后,皇帝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这不方才就不知为何梦到了小时候的岑修儒。闭上眼,便记起他当年高挑的个子,谦卑的眉目,还有那向自己道歉的模样。
不同于皇帝的纠结,岑修儒被皇帝戳穿了情意,倒好像从容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疑邻盗斧,总觉得这些日子见到他,对方的眼神都透着倾慕,让皇帝觉得尴尬得不得了。
在朝堂之上避无可避,不料下了朝也在御花园中遇到,岑修儒可能是上回被打怕了,忙解释自己是因为礼部无事,这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送几本手抄的佛经。
“行了。”皇帝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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