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上）(第2/2 页)

动开就去踢球，肖锋在运动中不小心崴到了自己的左脚。其实对于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上山砍柴，下地干活，碰个皮青脸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崴脚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了！

当肖锋跛着脚回家，爷爷正坐在家门口的太师椅上，眯着眼，悠哉悠哉地抽着他旱烟。见肖锋脚走路有点跛，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走过来，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丢掉他那爱不释手的长烟斗，老头捞起他的衣袖，往左手吐点口水，将自己干瘪的双手握住肖锋的脚掌心，就给肖锋推拿起来……

肖锋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爷爷的手心向自己的脚踝传递。那么轻柔而温暖，一下子使他感觉到不那么痛了。

忙活一阵后，老头到后院去摘了一把草药，用锤子剁碎了，帮肖锋包上。然后才问肖锋怎么把脚给崴了。

对于爷爷的为人，肖锋再熟悉不过了！只需实话实说，老头一般都不会追究什么！毕竟在农村，碰个皮青脸肿再正常不过了。因此肖锋笑着告诉老头，自己跟伙伴们一起去踢球不小心把脚给崴着了。

出人意外的是老头当场发飙了，从院子里抽出一根木棒，不分轻重地往他身上招呼，那一刻的肖锋怀疑，这老头还是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呢？

怎么那么狠心地抽打自己，在肖锋的记忆中这也是唯一一次被老头追着打呢！平时老头对肖锋都是和风细雨，即使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肖锋能够明白错在哪，老头都会原谅他！

肖锋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爷爷非常反感自己踢球，他为什么不愿意自己踢球呢？

肖锋第一次感觉到爷爷的严厉，在他的印象中，爷爷虽然喝醉了酒有点疯疯癫癫，但是总体上老头还是一名慈祥长者。

他喜欢喝点小酒，喝完酒后就抱着自己那把破二胡，坐在门口的银杏树下，拉出很悲壮、凄凉、哀婉的曲子。

自己平时跟小伙伴门出去玩，即便撞得头破血流，回头见了，老头似乎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会扯把草药，剁碎了给他敷上。至于怎么撞破了头？他似乎不那么在意，在农村，这种事情太过稀松平常了。

况且老头还会点草药，伤了敷了他的草药，两三天伤就好了，老头的草药在这山乡那是出了名的厉害，比云南白药喷雾剂都管用得多。

可是今天自己踢球崴了脚，却像自己做了件无可饶恕的事情一样。拿根棍子追着自己使劲地招呼，并严厉地警告肖锋，以后不可以再踢球了……

事后肖锋左思右想，老头到底在意的是什么？怕自己摔伤了，还是怕自己残废了……肖锋百思不得其解。

以后肖锋踢球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回家根本不敢说自己去踢球了！肖锋感觉到了，似乎爷爷很反感自己踢球……

肖锋很喜欢足球，是那种见了足球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站到草坪上，一股淡淡青草的清香，七月的夕阳，将西边天照得红彤彤的，心里就充满了力量。

他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接触草地，就接近了观音菩萨，那么神圣，那么安详。给人一种轻松写意的感觉。

但是他感觉到追求足球的梦想非常的渺茫，他感觉到自己与足球就像两根平行线一样，尽管相互吸引着，但是两者永远不能有交集。

他不希望爷爷因为自己踢球而不开心。虽然爷爷有时想法有点龌龊（喝了酒喜欢唱“十八摸”），脾气也不是很好，但是毕竟爷爷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对自己呵护有加。

然而自己太喜欢足球了，当看到别人在踢球的时候，自己总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观望。有时肖锋发现，就是静静地看着别人踢球，也是一种享受。

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下课了，总会与同学们一起在学校的足球场享受着足球的快乐！他喜欢足球，有时候觉得似乎他的一生就是为足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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