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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过你!你的那个老炊事兵说你一直在睡觉。我没敢打扰你。”
我说:“我好几个月晚上都睡不好觉了,一离开南京,整个人就行被扒了皮,抽了筋似的,睡得不省人事了。”
林雪“噗嗤”一声乐了,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在战场,晚上你不睡觉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敢睡,害怕,怕我睡着了,日本人摸上阵地杀了我。”
林雪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也害怕!”
我们两个肩并肩在路上走着。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上前线了?”
林雪说:“我是协和医大的学生,原本在上海和同学帮助红十字会在租借地给穷人义务看病的,没想到淞沪会战开始了,我就留了下来。被分到了咱们军的医疗队。”
我笑着说:“你是协和医大的!真巧啊!我是燕大的。”
林雪点点头:“我见过你!”
我惊奇地看着林雪问:“这怎么可能?”
林雪说:“明国三十三年,你来我们学校作个讲演,题目是《*与革命》,当时我刚上大学,就在台下听你的讲演。”
听到这,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说:“当时年少无知,口出狂言,让你见笑了。”
林雪也笑了,说:“你讲演的真好,我们同学都被你打动了。之后我还写过一篇观后感呢。”
我说:“真的?”
“嗯。”林雪咬着嘴唇点点头,接着说:“那天你来领绷带,起初我真的没认出你来,直到你签名,我才认出来我眼前的这个又黑又脏的家伙,家伙就是当初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杨清远。”
说完林雪“咯咯”地笑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已经见不到行人,偶尔一队巡逻的卫兵从我们身边经过。
林雪说:“那天在南京,我都想好了,要是日本人发现我们,我就拽手榴弹跟他们同归于尽,不过,真的没想到能碰到你。”
我低着头走着,没有回答。
林雪说:“我们既然走上了战场,就没有回头路了。只希望能够打败日本人,才能回家。”
我问:“想家了?”
林雪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我身旁。
到了医疗队的院门口,林雪几步走上台阶,转过身对我说:“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我站在台阶下,借着门口的灯光仰望着林雪,一张秀美的脸庞被冬日的寒风吹得通红。
我说:“嗯,瞧把你冻得。快回去吧。”
林雪朝我做了个鬼脸后,便消失在了门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十章 重机枪丢了
几天后,我们幸存的74军开到了蚌埠休整。
在南京,我们军伤亡了一万余人,撤退时重武器基本都丢在了南岸。到了蚌埠,战区为我们全额补充了兵源,大部分都是36、87、88这样从前的德械头等主力师的溃逃士兵,他们侥幸逃到江北岸,而后被重新整编。南京保卫战中,他们没我们幸运,师部已经撤退,各团毫不知情,还在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与日军浴血奋战。直到日军占领了师部,截断了他们的后路,此时这些个可怜的基层官兵们才发现,他们的长官早已逃到了江北岸,他们是最后一批撤退的守军,大部分官兵都被日军堵在了城里。只有不到5000人逃了出来。从这点上看,王耀武还是个值得称赞的长官,他撤退时,没忘通知他的部下一起走。
武器装备更是以头等主力的待遇给与配给,这是我们用命挣来的。
狗熊算对得起我,撤退时给我扛回了一挺马克沁和缴获的那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之后120名士兵补充进了八连,还有就是一百五十余条崭新的“七九”步枪,以及三挺马克沁和12挺捷克轻机枪。再加上我们三十几个人带回来的装备,八连在明国三十七年的春节来临之际,又兵强马壮了起来。
还有一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刘长喜伤愈归队了。尽管他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从精神上看,他又活蹦乱跳了。
我还是他的副连长,每天带着全连进行日常训练。
他现在还不能多走动,每天就是在驻地的院子里躺在藤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和赵老头扯蛋。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百多个家伙围坐在院子里,没命地往自己嘴里塞着吃食。刘长喜独自坐在院中的桌子后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等赵老头给他作的小灶儿。不一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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