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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当年那个总是波澜不惊的面瘫小屁孩竟然也同样的不安。
那时候其实我很在意,只是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不去质问,从没想过我的患得患失强作无事竟也令对方如此的不安惶惑。
“7月时我回国找你,你搬了家,换了电话和手机,几乎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我找不到王木木而唯一能知道消息的罗莉不肯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那时你已经完全不理我想断了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而我只能在国内停留一周,所以在美国时我尽可能打工兼职争取早日回国,等几年后回国你不再那么恨我的时候再重新开始。”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的家庭地址。”太后说过他回国那年就找上门了,而那年他出现在N市我租的房子楼下我也决不相信是偶然。
他有些窘迫的坦白,“其实……后来我从招生办那里要到你的电话和住址,以及你在N市的学校和租房地址。”
我惊讶,“那你那时候为什么去罗莉家楼下效法那个王宝钗苦守寒窑十八年?”
他偏移视线,“……我觉得从正面来比较艰难所以采用曲线救国,把你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拉拢的话会比较有胜算。”
我哭笑不得,所以才有了罗莉,王木木,孙纱纱以及太后?
“那为什么那时候我问你你却没有解释?”我索性将所有的问题一次清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抬手遮住半张脸再重复一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本只是一个愚蠢的理由,从没想过几年后竟会演变成一个无法开口的心结。我那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当年那个不成熟又荒唐的自己,而我希望在自己心爱的人眼中保持完美……”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如此简单又如此真实的残酷。
如果当年的我们能更坦率一点各自都放下骄傲和不安,试着学习相互信任和沟通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至此?
“任金笙……对不起。”他声音有些抖,“你……能不能再回头?”
我怔了一下,抬头看他。
“没办法立刻回答也无所谓,只要还愿意理我就好。”
我垂下眼, “你真的很笨呐。”
从小他一直行事冷静表现的很成熟,让我一直忽略了其实那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而他面对感情竟出人意料的笨拙。
他欣喜地看我,“意思是你愿意给我机会?”
我轻轻“哼”了一声。
他低下头直勾勾的看我,“任金笙,我会对你好。”
“……”
“任金笙,我会好好珍惜你。”
“……”
“任金笙……我爱你。”
“……恩。”
夜阑人静,我在温泉旅馆里翻腾了大半夜还是睡不着,遂出去散步。
走过红木回廊,沿途没多少人,倒是路过草地时听见草丛中一对对野鸳鸯的呻吟声,让我有些脸热。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现在的年轻人咋都没遗传到老祖宗们的含蓄美德?
走到24小时营业的小卖部买了几罐啤酒和零食,我到楼顶挑了个正对着山崖的位置,惬意地喝酒。
“看来你很喜欢到楼顶喝酒呢。”温雅磁性的低音传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感慨,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神出鬼没的架势。
“不是巧合。”他倒是难得坦白。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睡不着跑出来?”这也太神了吧。
“我只知道你会来这泡温泉,至于在这时候遇见你倒真的是巧合。”程咬金慢条斯理的走到我跟前。我这才注意到今晚他摘了眼镜,也许是刚刚沐浴过,一头湿淋淋的发柔和的衬托出那双眼型勾人的眼,双颊含胭嘴唇也平添一分艳色。他穿着和式的纯白浴衣,敞开的领口露出平滑结实透着温热水汽的诱人胸膛……
实在是——
妖气逼人啊。
终于知道这男人为什么要戴眼镜。上次他被小屁孩打掉眼镜时我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眼前这模样的他同平时绅士尔雅的他简直是判若二人。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他有趣的看我。
我定力十足镇定自若的收回目光佯装是在看风景。
幸亏有小屁孩做了十几年的铺垫,美色当前,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色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