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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吗?
琥珀的心颤了颤,她睁大了浅棕色的水眸,怔怔地凝视着那高瘦的男人背影,心中的莫名情绪,想要赶走,却赶不走。
他回过身来,看着她眼底的迷雾,仿佛是迷惘疑惑模样,惹来不该有的怜惜可怜,他牵扯着嘴角笑容,宛若安慰。“你年纪还小,不懂女子最珍贵的东西,是贞洁。”
她蓦地呼吸一滞,她是不懂吗?即使她懂,又该如何?她无法自欺欺人,想到此处,他的淡淡眼神几乎像是一块火热的烙铁,烫着她的眼睛,她忙着别开视线。
“无论这个女子身份如何,失贞都是最大的侮辱,这个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因此而饮恨自尽——”轩辕睿的话语中,没有起伏。
不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视线锁住她手指尖一点朱红,她虽然勤快,却比不上其他丫鬟伶俐,弄伤了自己,他没有点破,因为笨手笨脚的下人不值得他出口宽慰。
最近他对她的过分关怀,已经很不正常,对她更不是好处。
这里面肯定有人捣鬼,他在朝中想来风评极好,哪里容得下有人拿他的婚姻做文章?!侮辱睿王妃是表面,那些人是想要看他出丑!
这般想着,轩辕睿的笑意猛地一敛,眸子散发出冷光。
“还有,今日你所听到的,务必管好自己的嘴,别让王妃知道徒惹伤心。”他衣袖一挥,再度坐入书桌前方的椅子内,这一句是命令。
他怕王妃伤心难过,因为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会比刀剑都更加锋利。
“王爷不必担心,谣言止于智者,终究会消失的。”琥珀朝着他深深欠了个身,噙着笑意,淡淡开了口,“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也变不了真的。”
轩辕睿心一沉,猛地抬眼看她,只能捕捉到她端着水盆离开的背影,她刚才说的话好简单,却又——似乎藏着深意。
这几天丫头很少开口说话,但为什么他觉得,她好似更加孤单了?!
直到走出轩辕睿的庭院,她才倚靠着假山,慢慢放下手中的水盆,只有在无人看到她的地方,她才能正视自己的心。
最近这几天,她在轩辕睿的身边,越来越奇怪了。
他微笑温煦,谈笑风生的时候,她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听着看着,而他雷霆大怒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半点愉悦,相反,她也很难过。因为他的反应,真实却又尖锐,他对她说有多少女人因为失贞而自尽——
她来睿王府的决定,是正确的吗?连她自己都开始动摇。
她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她已经趁着午后红袖陪王妃出去散步的时候找过他们的房间,却是找不到一分蛛丝马迹。
而该死的谣言,却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的眼眸蓦地转深,猝然调转方向。
暮色降临,韩王府歌舞升平,十来个身着红色薄纱舞衣的舞姬眉目春情,额头点缀着红莲花,粉色水袖在半空中旋转跳跃,仿佛赋予了生命一般艳丽绝伦。
懒洋洋坐在正中的男人,一袭银紫色的宽大袍子,领口围着奢侈的白色皮毛,俊美容颜近乎妖艳,黑眸欣赏着跳舞的舞姬,薄唇扬起淡淡笑意。
一左一右是两位青楼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容貌姣好,替男人斟酒举杯,柔若无骨的身体几乎整个都要贴上去,那露骨情景看的堂下几个食客都移开了视线。
指节轻轻扣着桌角,男人陷入丝乐的节奏中,自得其乐,一曲舞毕,他击掌称好,堂下顿时传来一片叫好声。
夜宴之上,他先行离开,两个女子一手扶着仿佛微醺步伐摇晃的男子,不过五步,他蓦地挺直腰杆,推开她们,冷着脸稳步走向前。
他没喝醉。
女人们有些无趣,却又不敢跟上前去,这个男人实在太难捉摸,天晓得他身上那股子邪魅又冷冽的气质,对女人而言,是多么具有吸引力的秘药。
房间里有人,南烈羲是踏入第一步就察觉到的,即使整个偌大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没有星点烛光。
“你来了。”
都过去半个月了,他倒是很想念她,他朝着黑暗中的某一个方向,开口,低低的笑声溢出薄唇。
内室,在下一瞬变得亮堂。碎玉圆桌上的蜡烛,被人点亮,星火之间琥珀的面容,展露在南烈羲的黑眸之内,像是火光一样难以忽略的璀璨明艳。
她撕开了人皮面具,长久不曾见到天日的面容更加苍白,在烛光照耀之下,近乎透明。虽然固执倔强的光芒在她的眼底跳跃,但她看起来多少令人心神愉悦,至少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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