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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回去。
拉开背包拉链时,发现里面装着一件卫衣。
他愣了愣,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件衣服带在身上的。
收好那根头发,他将卫衣取出来,看着上面被血迹和灰尘染脏的“我吃饭,你洗碗”几个字。这件卫衣看上去并不怎么暖和。
他挎上背包,将卫衣套在头上,大大的一团堆在肩上,本想当围脖,朝前走了几米,又将手臂都套了进去。
这时的山林十分的寂静。没有别人,只有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穿好衣服,拉下毛衣的高领,他的嘴唇冷得有些发白,他将同样冰冷的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在山间回旋,他走到一棵大树下,哆哆嗦嗦地抱着双臂在树下坐下。先前是冷大过累大过饿,现在是累大过冷大过饿。要歇一歇,他心想。
嚓嚓嚓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一道庞然的影子转眼间笼罩在他上方,白发青年疲惫地闭着双眼,一无所觉,直到野兽的毛皮毛茸茸地蹭在他脸颊上。
睁开眼,白色的巨狼瞠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獠牙毕露,面目狰狞地看着他,而后“嗷呜”一声依偎在他身边。
这头狼太大了,它一靠住树干,树上的叶子都被纷纷抖落了下来。
他又闭上了眼,这并不是一只暖和的狼,但是也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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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刺猬头青年背对着坐在阿刁公寓的门外,他已经敲了半个钟头的门了,中途还下楼买了两盒盒饭,现在手上的这盒快要吃完了,一回头,刁哥的房门还是岿然紧闭。
宁望把吃光的饭盒扔进楼道垃圾桶,又回来敲了两下门:“我给你带了午饭,你真不吃啊?你要不吃那我都吃了啊”
门内还是没有回应,宁望叹了口气,自从从得知赖雪儿的死讯,阿刁哥这都一蹶不振快半个月了。当初被阿刁拽着询问当时的种种情况,幸亏宁望早跟雷克思一块儿想好了说辞,半真半假地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了阿刁,不过关于血族异形盗风阿妙雪兔子的事儿就只字未提了。阿刁也见过丧尸,这个是瞒不住的,于是他把自己在地下见到丧尸的事稍微圆润处理了一下转述给阿刁,至于这背后的因由,则一律以“他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成功地搪塞了过去。
搪塞是搪塞了过去,可怜阿刁却陷入了低谷,为死的不明不白的赖雪儿。
刺猬头青年挠挠头,以前都是阿刁哥来催他的稿拍他的门,现在角色交换,才知道被人拒之门外被路过的邻里们观赏的滋味,要是阿刁现在肯给他开门,他一定噗通跪下来对他说“刁哥我错了”。
门内人死活不理,宁望没辙,只得将盒饭搁在门外,自个儿离开了。
都走进电梯了又觉得那盒饭就这么摆在外面不妥,宁望想了想又走出电梯,结果老远就看见阿刁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刁哥的手臂鬼鬼祟祟伸出来,拾走了盒饭。
“嘿”宁望大喝一声奔上前,一头花式铲青早已成为花式扫帚的阿刁抬头一看见他,“砰”地就关上了门。
门确实是关上了,阿刁捧着盒饭背靠着门安心地准备开吃,哪晓得门外一记飞踹,阿刁口中的饭菜连同手上的饭盒一起给震摔了出去。
宁望从门外挤进半个身子,一把拽住阿刁的手臂:“呵呵,被我逮住了吧你有种不开门就有种别吃我靠你至于嘛?”刺猬头看见屋里洒了满地的饭菜,眼睛都气红了,“饭菜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不吃就得了,犯得着拿它们发泄吗?”
阿刁神色凄怨地看着一地热腾腾还未入口的饭菜,又回头看着罪魁祸首一张义愤填膺热腾腾着的脸。
宁望被一通胖揍回来,往嘴角随便贴了两张创可贴,倒在床上。
从穆云山上回来,到今天是第十三天,除了雷克思和他还有邮件往来,别的那些人,阿妙盗风fox仿佛已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这些面孔不出现,身边的世界便一天天从面目可憎又变得成面目可亲起来,然而这个过程却像重伤痊愈,缓慢又折磨。
可纵使他忘得了阿妙盗风fox,忘得了治愈师和他的怪物宠物,总忘不了一个人。
今天也有去中央公园,和昨天前天一样,孤零零地去,孤零零地回来。
既然雪兔子也是那个世界的人,那么自己必然不会再见到他了吧,他会和阿妙盗风fox一样,蒸发得无声无息。也许n年后自己再想起这段惊骇的经历,都会怀疑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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