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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根据相对的成本好处而进行交换和专业分工的障碍减少,经济一体化的规模就要增大,而效率则随着经济一体化规模的增大而提高,这几乎已是一条公理。(当然,没有中央集权的地区霸权,这些好处也是能享受得到的。)与这一极力主张经济联合相抵触的,似乎对之存在着一种明显的政治和社会成见。要求加入可理解的统一体和希望对事件的进程施加影响,这意味着政治效率随着政体的扩大而下降。根据经济在大的情况下有利,而政治和社会则是规模小好,取它们间的平衡,设想最佳的政体规模,纵使有点荒唐,却也是可能的。不论可否得出准确的结论,我们都可以十分肯定,独立于世界强国核心疆域或与其毗邻区域内的较小集团的小小的民族观显然还是最强有力的地缘政治力量。那些追求事实上的或法律上的独立的人往往求助其统治者的对手,要求支持。古巴是采取这种举动的典例。倘若能从这些方面来认识北越和中国的关系,也许使人感到比多米诺理论更能领悟美国在本世纪后五十年的对外政策。
基辛格用“连锁”这种说法对三个世界的主要核心大国,它们各自较分散的附属国以及各种各样的附庸国、卫星国和各种独立的和难以控制的国际政治斗争的统一体等之间的相互作用的潜力,勾划出了一幅巧妙的图画。这种口头上的抽象说法也未见在什么地方具体化过。尼克松…基辛格政策中这一最有特色的策略背后的模型,是一个将世界上所有麻烦点都与苏联和美国勾联起来的网。因此,具体冲突的解决不是光依赖事件的有利方面,还要依赖双方间力量的全面平衡。从最近的事态看得很清楚,中国过去是,现在仍然是被看作为这场比赛中的一张牌,而不是玩牌者。这显然是一种愚蠢的错误观点,对此,中国肯定要予以充分利用。
在基辛格似乎已运用的这一特殊的关系网布局中,存在着地理上的缺陷。他勾划的图有两个终端交点,其它所有点都用等值边与其连接。基辛格认为,美苏全球所有对抗点间的联系都是同等重要的。实际上,原先的连锁理论已被称为“只不过是未经改造的冷战主义”和是使全世界对抗永存的公式(兰多,1972年)。这种观点与“波浪”观形成鲜明对照。后一种观点认为,世界上发生的种种事件就是具有紧密的内在联系的,正如它们间的地理上的距离或概念上的差距不大一样。一种经过修正的地理模型。体现了距离摩擦,权衡国家间的交通方便与否和影响大小,将国家作为更全面连接的经济、政治联系网的交点,显示出了间接法实现地缘政治目标地效力。这将强调通过外交控制重要的或次要的影响方法,寻求解决办法,而不是直接反对军事姿态或军事行动。
较之多米诺理论,连锁理论可能要更为令人满意,但其结构有限,作为一个有用的地理现实表述方式,尚有好多工作要做。地理学逐渐坚持用公式表示。网状系统交点的特点无空间间隔,很可能贬低内部分化和国家活动中的政治的意义。阿利斯泰尔·库克在其一篇“美国通讯”中评论说,人们只需花费一点时间看一下东南亚地图,就可驳倒多米诺理论。虽然连锁理论把人们从多米诺理论的一个方面引到两个方面,它仍然需要有一个有关我们世界的详细的理性的形象加以补充。多米诺理论或二元理论都不能提供有关地理、文化实体的充分印象。只有我们摆脱了距离纷扰以后,我们的动机和行动方能受到自己和别人所处位置的影响,而国务活动家如牢记住这一点,就能一切顺利。
链条和弧
近来,用于描述美苏对抗地理学的两种比喻,反映了由简单化的脑子图象向理论发展并为行动制定方案的危险。《经济学家》在论及美国攻势时,说中国在里根所希望在俄国周围拉的“全球链条”中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链环。1978年,美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将一系列布满北非和东南亚、从非洲之角一直到吉大港的热点和对西欧与美国石油补给的种种潜在威胁,一概称为“危机弧”。
遏制链条这样的想象对和平造成的最大损害也许是:直言指出俄国再度可怕地被强大而又互相协同的敌人包围的这样地现实。不要用太多的想象,就可以将苏联的对外政策解释成完全是俄国谋求安全边界地政策。俄国的历史无疑表明,它是随时都能够为其行为作出解释的。凡夸大克里姆林宫正被侵略性对手包围的观念的言行,只能加剧恐惧和增强其好战性。
将发生在一条绵长地带上的广泛的多种多样的政治和暴力的冲突归纳为一条“危机弧”,这似乎是西方在培育自己的妄想症。这种归纳有助于基辛格见到每次冲突发生的背后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