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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玩意儿着实不少,可这块洋表却是徐老爷从没见过的,这款洋表最工精细,与自己以前见过的洋表有所不同。不是那种挂在胸前的怀抱,而是一块可以套在手腕上的腕表表面上的十二个刻度,镶嵌了十二颗小钻,表壳表带也是镀了金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细细看来,徐老爷觉得那天给田魁八十两两还是给少了。
“东家,外面有人求见!”徐老爷正在里屋上把玩田魁那天当给自己的洋表,伙计来顺毕恭毕敬地在门口喊道
“何人?”徐老爷问道
“就是那天我去送当票的那山东汉子,他还带了一个年轻的后生。”来顺一五一十地答道
“请他们在大堂候着。”徐老爷把洋表收好,虽然他知道田魁很可能是为了赎回那块表而来
前门大堂里,田魁留着辫子,但是前额早就蓄满了杂乱的头发,而徐天宝则则是一头齐耳头发,没有发辫,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
徐仁贵踱着方步来到大堂,看了田魁,又看了看徐天宝,笑道:“这位兄台,这就来赎当啦?”
田魁笑了笑,对着徐天宝说道:“大兄弟,这就是仗义出手的徐老爷~”
徐天宝立即向徐仁贵就要行大礼,“徐老爷的大恩,我徐天宝没齿难忘。”
“哟哟~~使不得~!”徐仁贵赶紧上前扶住,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随便行大礼?我也就是见不得那无赖欺负外乡人,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说罢双方分宾主坐下,仆人便来上茶。
徐仁贵笑问徐天宝,“听口音,小兄弟是河北人吧?”
徐天宝笑道:“正是,河北永平县。”
“哦?”徐仁贵面露喜色,“可是世代居于永平?”
徐天宝想了想,答道:“听祖上说,明朝那会便在永平了。”
“哦~~”徐仁贵笑了,说道:“那咱们还是老乡咧。”
徐天宝笑了,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我本在海外留洋。这次来口外,就是为了投奔亲戚来的。可惜半道遭了马贼,若不是田大哥相救,怕是命都没了。”在后世,徐天宝小时候,还确实跟随父母去内蒙古赤峰市走过亲戚。也知道自己家族里有一支在清朝时候搬迁去了内蒙古
“这世道~~”徐仁贵叹了一口气,又问:“那找到亲戚没有啊!”
徐天宝答道:“这不还没来得及找,就差点没了命,口外太危险了,我想回河北去,可又没盘缠,只好拿些东西来当!”
徐老爷心善,对徐天宝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来口外谋生的人成千上万,自己也没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播撒。于是徐老爷脸上又浮现了职业性地微笑,“小兄弟,这次带了什么东西来当啊?”
徐天宝打开包袱,拿出一块怀表、三枚戒指。来顺取来一个托盘,把四样东西放在托盘上,奉到徐老爷面前。
徐老爷拿起戒指看了看,摸了摸,还轻轻地掐了掐,再拿来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放回托盘里,“三枚戒指,很是普通,充其量三十两。”在商言商,价格自然是要压的,徐老爷抬头看了看徐天宝
徐天宝点了点头,“成了。”
“这块表~”徐老爷拿起那块带着银色链子的怀表,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说道:“链子到是好链子,只是这表普通了一点~!五百~”
“表普通?”徐天宝记得那是卢森伯格的怀表,打着地球联邦最著名的手表行联邦军刀的标记,这表放在哪个年代都不普通。于是,徐天宝站起身来,从徐老爷手里一把拿过手表,笑道:“徐老爷,这可是西洋名表,一点都不普通。”
说罢,徐天宝一手提着链子,把怀表在空中呼呼地转了三圈,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徐老爷摇头道:“小兄弟,这是何~”一个苦字还没出口,只见徐天宝掀起茶碗,把怀表一下子就泡了下去
“完了~!”徐老爷和一旁的田魁以及来顺都是一阵心疼,徐老爷甚至生出一丝悔意
只见徐天宝不急不慢,将还在滴水的怀表从茶碗里拿出来,双手奉到徐老爷面前,“徐老爷,您看看,这表还走字儿吗?”
徐老爷赶紧接过来一看,只见怀表的玻璃罩子一不碎二不裂,罩子里面不进水,金灿灿的表壳不扁不凹,甚至划痕都看不见,最叫人咋舌的,是里面的指针还在正常转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东西啊!”徐老爷心里暗叹,又暗自埋怨自己眼拙,“小兄弟,那这块表,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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