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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照顾的很好。谢谢。”当然,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单单照顾夙阳这一点,夙月的确是该感谢宜荌的。起码她做不到的事情,宜荌做到了。这样对于碧岑,夙月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日后就算下了黄泉,也有脸面对碧岑。
“哪里,你既然把他交给了我,我照顾好他,也是应该的。”宜荌很是谦虚。
可就这样,两人的话题似乎已经到了终结,沉默代替了所有。
也许,宜荌和夙月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走不到一起。只是前阵子,夙月还傻傻地以为,两个人真的能像姐妹一般地相处。如今看来,恐怕还是太难。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肚子也饿了。”夙月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她只怕再待下去,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如今能帮夙月的人只有习楠了,和晴嫂是夙月唯一的机会,她千万不能让人掐断了这条路。至于宜荌,先不管她究竟站在哪一边,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一旦多了反而不妙。
“你今天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宜荌又冷不防问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问。夙月不想见宜荌,就算是八抬大轿,夙月也未必肯往杏园这边走。如今在这杏园见到夙月,宜荌倒真是觉得惊讶,或者应该说,更多的是,惊喜。
兴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一旦拥有,紧接着再失去,会觉得分外的不舍。曾经宜荌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夙月恨她又如何,可如今,那份滋味的确是很难受。
“不是。”夙月停顿了一会儿,双脚似乎塞满了铅一样沉重。
也许,宜荌才是这场权谋之中最可悲的女人。她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甚至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人的真心的爱怜。夙月的确是比她幸福很多,无论如何,她还有一个流采,可宜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成为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只怕也不会快乐。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与空虚。
“无论你方才听到了什么,都忘了吧。那样对你比较好。”宜荌说的并不大声,可夙月却听得分外清楚。
夙月终于还是走出了杏园,恍惚中,似乎有一朵杏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然而又被她因行走而带起的微风吹落到了地上。
杏花香味也渐渐消散了。
夙月不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遇到一个像宜荌这样的奇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0 章
满池的花瓣,几乎让夙月无法看清水面。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拨开上面沾着的朵朵花瓣,上面洁白无瑕,连一丝疤痕的痕迹都没有。那样的干净,干净到让她甚至无法想象那上面曾经存在过那样诡异的反复在她梦中出现的木槿花纹路。
夙月一遍遍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即使水温正在慢慢地下降,她也全然不顾。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知道她已经将自己的皮肤挫得通红,可她却还仿佛觉得不干净似的。方才,她已经让人去找玄夜了。今晚,玄夜应该会在房里等她的,她猜。
夙月突然有些害怕,她真心希望这个澡能洗上一辈子。
可她不能,她缓缓地走出了浴缸。似乎是着凉了,她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似乎也开始流鼻涕。
夙月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外面,还有人在等她。
是一个小侍女,侍女看见夙月的穿着打扮,有些许的惊讶。
夙月今天的样子比她在凝画阁里的任何时候都还要随意,清汤挂面,一袭白衣,连发髻都是最普通的样式。凝画阁里人人皆道玄夜和夙月是一对眷侣,可夙月如今的样子,怎么看也都不像是去见自己的情人。这倒也难怪侍女会露出那样惊讶的神情了。
“走吧。”夙月的声音轻的宛若一阵风。若不去是那若有若无的鼻音,恐怕那位小侍女真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是。”小侍女应了一声,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灯笼在前面引路。
看得出来,这个小侍女也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也对,在这个凝画阁里,玄夜就是权力的象征,是王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有人不想讨好他?
夙月望着前面灯笼发出的点点亮光,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多前,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迎月节。直到今日,她还时刻提醒着自己。在那个灯火通明的夜晚,在那个晚风清凉的湖畔,她遇到的,不是权倾天下的凝画阁阁主玄夜,而是那个无所不能永远有办法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跟班小黑。
是不是人老了就会不停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