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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流采走了过来。
眼下的他没有再穿白衣,祈福大典毕竟是件大事。流采身为爵爷,只穿白衣未免过于寒酸,有失身份。只是,夙月对着如此雍容华贵的流采,倒是颇不习惯。
“爵爷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夙月客气道。
“那就好。想来小师父你深居深山之中,初见如此场面难免有些紧张。我让下人准备了安神茶,倒是可以压压惊。”流采说罢,便招呼下人过来。
夙月也不好推辞,便捧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倒是满嘴的清香。
“多谢。”夙月淡淡道。
“不必客气。”流采说完,便同下人一道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这祈福大典的场面的确是大,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连封阑和宜荌也都亲自在场。看那样子,封阑的心情似乎不错,竟在逗夙阳玩。
难道这是所谓的爱屋及乌?按理说,夙阳并不是封阑亲生,封阑不该恨极了夙阳吗?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奴才实非有意冒犯。将将军饶命啊!”一个奴才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入了夙月的耳朵。
夙月一时无聊,倒起了好奇心,便四处张望,欲寻出声音所在。
直到目光所及之处锁定了一个与戎楚极其相似的脸,夙月不由得顿珠。虽先前已在习原处得知戟羽尚在人世的消息,但亲眼所见,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只是那戟羽果然是与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放荡不羁,而现在的他面容冷酷无情,眼角处一条刀疤直伸到了颧骨处。到说不上骇人,只是与他的神情结合在一起,难免要叫人害怕。
原来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宫人撞在了戟羽身上,还顺带泼了他一身的茶水。
戟羽却只是轻轻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污渍,并没有发话。可那宫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犹如见着了阎王。想来戟羽真是厉害,单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怕成这样。
戟羽似乎也发觉有人在盯着他看,抬起头来,与夙月恰好对视。
只是那眼神,仿佛不认识夙月一般,只是微微皱皱眉头,便要走。
“滚。”冷冷地一个字,淡的就像天上的云。
“是是是,谢将军饶命,谢将军”那宫人得知戟羽并不打算怪罪自己,心中仍有余悸,也不敢多做停留,连滚带爬地远离了戟羽的视线范围之内。
没想到多年不见,戟羽竟成了如此模样。夙月倒是有些心伤。
“戟羽。”夙月没忍住,叫了出声。
戟羽回头,孤疑地看着夙月。
“你是谁?”戟羽并未发怒,只是眉头皱的更深,锁的更紧。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虽然明明知道答案,夙月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你到底是谁?”
岂料戟羽竟然没由来地动怒,一把掐住了夙月的脖子。夙月几乎喘不过气了,想把戟羽的手掰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跟戟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放放开。”夙月无力地呼喊着,而戟羽却好似听不见似的,一双眼里饱含着怒火。
夙月从未见过这样的戟羽,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她叫你放手。”
只见流采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夙月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戟羽的手,往外扯。夙月总算能稍稍呼气。可戟羽依旧一副不认人的模样,要把夙月往死里掐,就好像疯了一般。
总算,这场对峙还是让流采赢了。就在戟羽松手的那一刹那,流采又狠狠将戟羽一推,戟羽便猛然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夙月的错觉,只觉得戟羽的身上仿佛又一股莫名的力量,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力量。
待戟羽再抬起头来,双眼间却已然没有了那种摄人心魄的怒气,似乎是已经冷静下来。戟羽猛然甩了甩头,抬头看到夙月和流采时,却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转身走了。
夙月实在是心有余悸,但实在不明戟羽竟因为何故变成了这样。
“他”
岂料流采竟突然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没料到,方才那番对峙竟能让流采受伤。想来戟羽已经不是当年的戟羽,可他身上那股莫名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这蛊力量似乎已经让戟羽迷了神智
“爵爷,你没事吧。”夙月连忙扶住了流采。
说来这事也怪夙月,若不是为了夙月,流采也不必受伤。
“我没事。小师父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