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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看着流采的背景,百感交集。
再也不是那个白衣的少年。
可一切,又似乎从未改变过。
夙月小心地拆开外面包裹地纸,发现里面是一些糕点和馒头。心里想着大概是流景让流采拿过来的吧,心里不禁流过一丝暖意。
这孩子,究竟是像谁呀?
夙月扑哧一声笑了,也许只有这一刻,她才能略微领略到做一个母亲的幸福。可夙月的母亲,恐怕一辈子都未曾享受过这种快乐。
夙月拿起馒头吃了一口,只觉得无比地甜。好像跟从前吃的味道都不同,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她只是莫名地高兴。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
“喂,你吃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件事?”布帘又被人拉开了,流景一张严肃的小脸,夙月却觉得十分的可爱。
心想,自己好像是中计了。明明心里在偷笑,脸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
“怎么证明是你的东西?”夙月伸手,戳了戳流景滑嫩的小脸蛋。兴许是肉有些多了,夙月一戳,手指便陷了下去。
“哼,我不管,反正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听我的话。”流景一股劲爬上马车来,坐到了夙月的旁边。
夙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流景打断了。
“不许耍赖。”流景一股脑地睡在了夙月的膝盖上。虽然身子小,但横躺着的流景也已经占了马车里大半的座位。
“你这样,其他两位小师父怎么办?”夙月皱眉,这小家伙怎么如此霸道。
“我都跟她们说好了,让他们跟爹坐一块。”流景双手交叉着,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霸道?都不问问他们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夙月刮了一下流景的鼻子,嗔怪道。
“你是没看到,一听到要跟爹坐一个马车,她们眼睛都发光啦。爹这么帅,是个女的都喜欢他。”流景一脸得意的样子,有一个帅气的老爹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你就不怕你爹被她们拐跑了?”夙月逗流景。
“怕什么,家里有个这么漂亮的玉溪姐姐,爹都不为所动,她们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拐不走爹爹。”流景蹭了蹭鼻子,信心满满。
玉溪,玉溪竟然跟流采在一起?那习原
夙月本想再问,但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个久居深山的尼姑,问这些岂不是遭人怀疑?
“喂,发什么呆呢?”流景伸出手,在夙月的眼前挥了挥。
“不要老是叫我喂,叫姐姐。”夙月弹了一下流景的脑门。
流景吃痛地叫了一声,嘟囔道:“你就不怕我跟爹告状?”
“”夙月一时答不上来。
流景却突然凑了上来,一张小脸在夙月的眼前渐渐放大。流景的眼睛,真的跟从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一提到爹,你就变得异常的奇怪,你是不是喜欢他?”流景晃动着脑袋,紧紧地盯着夙月,生怕错过了一点蛛丝马迹。
“人小鬼大,竟是胡说八道。”夙月有些心虚,将流景重新按了下去。
流景起先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但后来,兴许是真的累了,便闭了眼睛,睡着了。
夙月看着流景的脸,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她慢慢地低下头,在流景的额头上小酌了一口。她只是害怕,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几经波折,一行人总算到达了月商。月商和临瑞不一样,临瑞是大气,而月商则温婉。一草一木,温婉地像个女子。也许就像封阑这个人一样,看似温和无害,却藏着致命的毒。
“景儿,到家了。”流采见夙月马车里迟迟没有动静,便叫了一声。
其实是流景又睡着了。
流景只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睡去了。这样的长途颠簸,对他的体力也是极大的消耗。路上,流景已经吐了好多次。现在,也是紧紧地皱着一对好看的眉毛。夙月看了,心里也是难受。
夙月抱着流景,下了车。
正好对上了流采的眼睛。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
倒是夙月先反应过来,将流景交到了流采怀里。
“有劳小师父了,不知道犬子有无给你添麻烦?”流采用头触了触流景的额头,眉头微蹙。
夙月见流采的举动,心里紧紧揪了一下。
是她大意了,只知道流景的身子确实有些发烫,却没料到流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