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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心中了然,文大人这封信虽是言语得体,却是话中有话,意思他自然明白:往后他这世侄惹了事情也就看在他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姚平生性胆小怕事,自然是不敢得罪这位文大人的。于是对于田彪他也就放任他去了。
田彪自从有了给自己撑腰之人后便更是变本加厉,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蛮横模样,也惹了不少事端。起先百姓还频频将他告到官府去,希望县衙能够为老百姓们做主,但之后大家就发现即便他被带进官府,官老爷也是好吃好喝的陪着,不出几个时辰便又将他无罪释放了,久而久之大家对县衙彻底失望,索性也不去指望官府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谁要是不小心被这田彪盯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自此城中百姓老远见到田彪便逃之夭夭,根本不给他下手的机会。可即便如此,田彪仍不收敛,他索性跑到城南破庙里去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那些乞丐之中最小的一个才不过五岁,家中原本是阳武县的商户,只是某日一夜之间大火迷漫,除了这个小奶娃,其他人全被烧焦了,这奶娃唇红齿白一副机灵模样,路过的乞丐见他样貌挺讨喜,就是身世可怜,也不好放任这娃娃在街上挨冻挨饿,便顺手把他带到破庙去了。
这娃娃的名字没人知道,大家都习惯叫他小七,而那个收留他的乞丐叫五子。五子将小七带回破庙,教他讨饭,也教他些道理,待他很好,只不过年前突然得了怪病,不治而亡,自此城中便开始传言说小七克人,但凡是他亲近的人都会被克死,从那以后便无人敢亲近他了。
姚平咋莫咋莫嘴,觉得这田彪和小七的事情也和案件没关系,他展大人又为何突然问起他们呢?
展昭眼睛出神的盯着姚平的头顶,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拱了拱手,说了一句“有劳了!”
姚平陪笑,见这回彻底是没他的事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赶紧向大人告辞,匆匆退下了,那速度,好像火烧了屁股一样,惹得他候在门外的随从一众纷纷相觑——他们家姚老爷被谁追杀了?
不是凶手
姚平在包大人那没看到好脸色,这会子出了驿馆自己也黑了一张脸,心中甚是不快,姚平的管家吴江见自家老爷臭着一张脸就知道他定是受了那包大人的气,官大压死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公然与包大人对抗那是绝对的没可能,现下也只有先同自家老爷回到衙门再从长计议。想毕,一躬身,为姚平掀轿帘,待姚平上轿坐好后招呼轿夫起轿回府。
待姚平走了包大人才问身边的展昭,“展护卫方才所问的恶霸与乞丐之事不知与此案情有何关联之处?”另一旁,公孙先生也看过来。
“回大人,属下不知道与此案是否有关,只是刚刚在酒楼听闻这恶霸欺凌弱小,连个五岁的娃娃也不放过,心中有些起疑,想问问那姚平是否知道些什么。”展昭握了握手中的巨阙,将之前在风意楼听到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给包拯和公孙听,“那姚平嘴上说不知情,但属下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不知情的,依属下看,他不但知情,而且似乎还在为那恶霸隐瞒着什么。”展昭撇撇嘴。
“难道那个恶霸真的和此次案件有所关联?”公孙先生猜测道,“或者他与朝中某位大人有些交情,姚知县是受人之托才要包庇那恶霸的恶行?”公孙的眼睛微眯,每当这个时候,展昭都觉得公孙先生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种种猜测都不无可能,只是没有证据,所有可能都也只能是可能。”包拯轻皱眉头,若有所思。
“大人,属下已经吩咐赵虎派人去破庙监视那恶霸了,此外,那个小乞丐属下也派人去寻了,听说那小乞丐的家早前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关于这点属下觉得也有不少疑点。”展昭眨巴着一双猫眼,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心中暗想,那么大一场大火,官府不可能不知情,回头晚上摸进县衙去找找当时的卷宗好了。
“展护卫考虑的得当。”包拯的一句话让展昭一惊,他还以为包大人看出他打算夜探县衙偷宗卷的想法了,一下羞红了脸,“待寻到那乞丐后还须派人暗中保护,以确保万无一失。”听了包拯的后半句话,展昭才明白包大人原来指的是这件事,他暗暗吐了吐舌头,还以为包大人料事如神,连他心里想些什么也能猜出呢。幸亏不是,不然以后自己连个小秘密也不能有了,心事都被包大人窥了去,那得多难为情呀!
这边驿馆内的三人一言一语,气氛好不和谐,而另一边的县衙可就没有这般好色光景了。吴江听说包大人要他们今日就升堂问案,急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