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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贤侧福晋也敬杯茶。”
给殊兰敬茶就是变相的在给殊兰正身份,就等于在无言的告诉所有人,他胤禛是将殊兰当正室待的,以前不敢做的过分是怕皇上不高兴,如今皇上也是跟他同样的意思,他便没什么顾忌了。
年婉雯的眉毛在竖起与不竖起之间几经徘徊,终究是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意,眉头微微上挑:“妾身也是侧福晋,贤侧福晋也是侧福晋,到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她到是胆子大。
额尔瑾嘴唇都在哆嗦,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不得不端起茶碗掩饰。剩下的李氏几个如今都是老僧入定一般,或者低头或者喝茶,或者把玩自己的首饰,没一个人抬头,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胤禛将茶碗放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的时候力道有些重,哐当的响了一声,年婉雯一抿嘴,听着胤禛道:“去给贤侧福晋敬茶。”
他说起话来还是不徐不疾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平直淡漠,却也是同样的不容置疑,不能辩驳,他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是这个郡王府的天,他说一就必须是一,什么原因都没有,他也没有讲原因的义务。
年婉雯觉得委屈,却在不敢如刚开始一般放肆,那一双泛着冷光的凤眼看着她,她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僵硬,接过丫头捧上来的盘子,稳稳当当的走到殊兰跟前,终究是忍不住抬头看了殊兰一眼。
这女子唇边含着几缕笑意,清浅又温婉,那一双眼眸水做的一般温柔缱绻,黑蝴蝶一样的睫毛上下扇动,就泻了一地的春光,仿佛是高居云端的仙女,带着一身出尘的气息,让她觉得卑微又渺小。
年婉雯是众星捧月一样长大的,她的世界里她从来都是最高贵的一个,今时今日的情形让她觉得难以言喻的耻辱,她的手颤抖着只想将这一碗茶水尽数都泼到眼前女子的面上,让她在这么嚣张!
殊兰却忽的一下站起来,急忙端起了盘子上的茶碗,在唇边一沾,就放在了桌子上,她要的只是让所有的人明白胤禛的态度,喝一口年婉雯的茶难道她真就能高几分?
她笑着携起年婉雯的手:“都是爷的错爱,今儿到是喝了妹妹的茶了!”
年婉雯的火气还在胸腔里徘徊,烧的她心口疼,却无处发泄,僵硬的看了殊兰一眼,她是如此的不服气不高兴,谁都能看出来,就是纳穆似乎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安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并不吭声。
行完礼,大家一起用了膳,气氛并不怎么好,胤禛要去宫里谢恩,起了身又说了一句让众人惊诧又觉得意料之中的话:“福晋身子不好,以后要静养,你们以后早上就去芳华院坐坐。”
额尔瑾脸上的尴尬无措,痛苦都无法遮掩住,他终究是因为苏荷的话厌恶了她,连她作为一个正室的仅有的这么一点权力都不留给她
她却不知胤禛当时听了苏荷的话虽然没有多问,但之后也确实四下里让人仔仔细细的查过,隐隐约约的摸出当时二阿哥的事情跟她也有关联,便觉得实在不能在对她宽纵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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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娶侧室本来是可以在家里歇两天的;但皇上却任命他为钦差;立时就要往湖北去推广番薯的种植,从宫里回来就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殊兰列了个单子出来;一面念一面分派下头的人收拾,胤禛悠闲的靠在榻上抱着纳穆;听儿子喋喋不休的说话,其实他大抵都不太清楚儿子在说什么;但却总是兴致勃勃的在应和。
纳穆拉了自己大红色的鹤氅:“看”也不知道他要胤禛看什么;胤禛很配合的也拉一下儿子的衣裳;认真的点点头:“嗯;纳穆的衣裳好看。”
纳穆不满意;又拉了拉胤禛天青色的袍子:“阿玛”胤禛又很认真的答应着:“对;这是阿玛的衣裳。”
纳穆说半天,见胤禛根本不懂,委屈的咬着手指去看殊兰,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更委屈,殊兰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在榻上坐下,捏了捏纳穆的脸蛋:“爷是没明白,他这是说自己的衣裳不好看,要穿跟爷一样的衣裳,大早上起来就不大乐意穿这衣裳。”
胤禛去看儿子,见儿子的丹凤眼果真亮了起来,又拉着他的袍子说话:“要,要!”胤禛大笑着抱起纳穆亲了一口:“纳穆真聪明!”
纳穆一被举高就嘎嘎的兴奋的笑,胤禛见纳穆高兴就干脆将儿子抱起来抛了几下,纳穆兴奋的尖叫起来:“高!高!”
胤禛抛了纳穆几下,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亮亮的竟跟纳穆出奇的相似,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于荣有焉的自豪:“真不愧是爷的儿子,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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