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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是,下一瞬,师父说出来的一句话叫长歌更加消化不良。师父说:“十几年了,想不到你们又在一起了,为师也只能说一声恭喜了。长歌,你吃了不少的苦,为师希望看见你幸福。”
长歌一副“师父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
师父回:“目前还没发现土豆炖牛肉有让我吃错药的功效。”
长歌:“”
师父就伸过身来,一双老手摸摸长歌的头,颇慈祥的样子。
这样子的慈祥与师父平日里的形象委实不相符。长歌怯怯将师父的大手看着,她怕师父把脏东西蹭她头发上。绝对不是她小人之心,委实是师父他有前科!
师父抖抖那一身破旧的袍子,站起了身来。
师父立在庭院当中,看着庭院中萧索的草草木木,表情颇寂寥。
师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长歌:“师父你别,伤春悲秋真心不适合你。”
师父:“”
对于长歌的“以下犯上”,师父很大度得不在意。他招招手,示意长歌同他站在一起,朝某个方向看。
这个时候,太阳都快沉下地平线了,院子里黑兮兮的,看什么?
师父目光炯炯:“你看那棵树!”
于是,长歌就去看那棵树。
师父颇激动:“看出什么来了?”
长歌呐呐:“没看出什么。”
师父怒而殴长歌,可惜没殴到。
“臭丫头,那是为师第一次被你祸害到了的地方!”
长歌:咦?咦咦咦咦咦?
其实,那是一棵茶树。
经了师父的提醒,长歌方注意到,原来,这庭院的四周围,密密种满了的,都是茶树。
好漂亮的茶树啊,密密麻麻种满了梯田。
梯田在她的窗外,转身便能看见。
长歌感觉自己立在茶园当中,于阳光温暖的午后,抬头看天。
然后,在删的那一边,她就看见了
“回魂了。”师父的声音。
长歌一惊,懵了。她怎么无端端就做起白日梦来了?而且,那梦中的场景出现得好没来由。却又真实地叫她心里直发慌。
长歌抬眼,对上的却是师父仿似洞悉一切的眼。
师父深深叹息,“不该瞒着你了,有些事,也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
传说中的身世之谜?
师父点了一根蜡烛,将长歌带进了这一栋院子里的正房当中。
看师父熟门熟路的样子,长歌更加疑惑了。
“吱呀——”一声,正房的门被推开,现出里头黑洞洞的景来。
长歌站在门槛边,望着里头的黑洞洞,突然就有一些怔忡。
师父率先步入房内,“嘶——”的一声响,师父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火真是个顽强的小东西,明明初初只零星一点豆,却能跳啊跳,跳耀得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房间的布置是简陋的。
对门的墙边是一方书案,案上零星铺了一些纸。纸张似历经了岁月,经门口透进去的风一吹,不是散了,就是碎了。
书案的旁边放着一台额,那是织布机吗?
织布机配书案,这组合的
另外,最最吸引长歌眼球的,便是屋子正中那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大碗。
这是海碗,且是用旧了的。
那海碗有映着天空的颜色,天空当中有碧蓝的云烟。
这样子的大碗,就该是用来盛茶汤的。长歌脑子里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寒冷的渡口边,喝上一碗茶汤,里头有我为你多放的老姜。
长歌猛地就倚住了门框,她脑海里有几多繁复的画面闪过,快得让她抓不住,却又清晰地令她想要哭。
她看见了寒冬飘雪里的渡口。
渡口边有一方小舟,舟上有公子,公子要渡江到那遥远的寒冷北方。
她好怕呀,怕公子会一去不复返,更怕公子的手会冻僵。
“师父我头疼!”长歌支撑不住,叫了一句。
师父转过身来,瞬也不瞬将长歌看着:“为师取下了你脑门里的银针,你的头当然会痛。”
长歌:“!!!!!”
长歌觉着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她梦见了自己是渡口边一个欢快的茶汤女。她守着她的小铺子,日复一日卖着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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