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去了。
如果坠落的时间够长的话,窦宛会尖叫的,可惜它短得一纵即逝,连窦宛都还搞不清状况,顷刻间便摔进了一个宽广的胸膛里。
郁云寿摇了摇头,略带指责地睨着怀里的窦宛,“我说过来不及的。”
“那是因为我怕王爷承担不住我和树枝的重量。”窦宛解释着自己要他上去搭救的原因,说完,还晃了一下手中的枝干。
郁云寿颈子一斜,躲开那截长满硬枣的枝枝,冷哼一声,“经你这么一贬,现在我是真的觉得你好重!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否则我会让你自食恶果。”
威胁的话一说完,他双手顿时一松,把窦宛当冬瓜似地往草地上一扔,甩头就走了。
窦宛甩开了树枝,揉着屁股站了起来,一边骂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是怕自己去压塌了你这个金枝玉叶,才建议你上去的,我怎么料得到那枝枝会断得那么早,我怎么知道你能接得住我。”窦宛说着说着,就坐在地上哭起来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郁云寿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在无意间小了他的国子气概,侮辱了他的男子尊严,但她何尝不想跳进他怀里?她何尝不想让他抱?
他的胸膛既厚又结实,安适得很……想到这里,窦宛忽地忍住了泪,疑云也逐渐在他脑里凝聚成雏形。
郁云寿的身架怎会那么好?这是第一个疑点。
再来,寻常人就算吃得好,没练过武或干过苦活的人,胸膛是不可能长出肌肉来的,为什么他这个被飞刀吓得屁滚尿流地的斯文公子,竟会在短短几个月里冒出了胸肌?这是第二疑点。
除非……他本来就有!
想到了这一步,窦宛脸一沉,盘起腿来回忆着郁云寿和沈娘的言谈。它们句句印证着一件事——河东王府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不止一个,如果她把消息抖出去的话,他不会放过她的。
第六章
花园间不时传来夜啼的鸱鹗声,让蜷缩在厢房门边的窦宛整夜提心吊胆、不得安眠。
现在,对窦宛来说,皇上密使这个身份能不能保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给郁云寿揪出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后,他会不会反过头来咬她一口,将她一军?
如果她聪明的话应该就此打退堂鼓,逃回平城才是,反正河东王和皇上早已貌合神离、彼此猜疑,如果她不再找郁云寿的麻烦,也许他会放她一马也说不一定。
话又说回来,倘若郁云寿是那种混吃等死的窝囊废,也许根本没她所想的那么聪明,能够在三个月内看破她的身份,她这样毛毛躁躁的退缩,反而要坏事的;不过她这么一相情愿,又似乎是在作春秋大梦了。
事实摆在眼前,郁云寿一定不像他外表呈现得那么头脑简单,她姐夫拓跋仡邪不是敬告过她,他不是池中之物了吗?
想到这里,窦宛开始后悔走这么一遭了,如果当初她不在拓跋仡邪面前强出头的话,今夜躺在这里辗转反侧的人会是那头绿乌龟,如今呢,她只能哀长唤短地做只瓮中之鳖了。
窦宛就这么地被自己的思绪缠住,一直到东方渐白时,才昏沉沉地睡去,口边还呓语不断,“揪他的鳖尾巴!揪他的……鳖……尾……巴……”
片刻后,有人跑进她的梦里,跟她对起话了,“你要揪谁的鳖尾巴?”
窦宛嚷着,“郁云寿!郁云寿的鳖尾巴!”
“为什么?”
窦宛听到有人轻问,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睨见了原来是梦里的那只欠杀的鳖在问她话,但双目乏力地她好困好困,细微的声音把她那对不甘心受扰的耳朵吵得心烦气躁。
她将那只鳖关在自己的眼窗外,转身一趴,抱起自己的衣物,不睬梦中的问题,一迳地嘀咕着,“死鳖、臭鳖、王八鳖,要……你……吃……瘪……”
隔天,窦宛是被一阵香喷喷的味道薰醒的。
她微眨着沉重的眼皮,适应强光后,看到夜间挡在她与郁云寿之间的屏风早被人挪开,王爷的睡帐也被撤去,四面窗棂一扇扇地被打了开来,而她,这个贴身侍卫竟然还大大方方地赖在席上!
这项认知让窦宛忙不迭地将衣物抱在怀里,弹身而起,下意识地转头往厢房中间一望。
只见郁云寿安闲地坐在自己的席上,左手放在腰间,右手捧着碗,一口接一口地品尝着汤物,然后慢慢地赞了一句,“好吃,这参汤真是好吃!无怪子然半夜嚷着要本王吃这斯。”
窦宛纳闷地看了郁云寿一眼,摸不着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