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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门饭都没得吃哟。”
翅膀一颗小心肝噗腾腾地跳,蛋有缝儿了还不叮,那叫好苍蝇吗?连忙说这大过年的碰着谁还不得吃个年饭呢,“在我们老家正月里下馆子不给钱老板都不带急眼的。”胡月缓了脸色,早闻听东北人好客,翅膀心说东北人还都是活雷锋呢你妈的,这不过来给你送钱了吗?堆满了客客气气的笑把二人请上出租车。他没敢开丁凌的宝马,生怕让人见了开胃,他可喂不饱这新社会的共产党员。
“河蟹横行”——以前翅膀请文化局的人吃饭人家指名要的馆子,蟹肥美,汤香浓,加上甘醇美酒勾兑着,人民公仆还能不为人民办事吗?
翅膀来之前心里就有一排谱了,只差编曲就能奏出和谐乐章。胡月是吃蟹的行家,一只螃蟹吃完,壳还能拼成原样。看翅膀面前嚼得乱糟糟一堆蟹壳,刑警高喷着酒气说阿非你这吃法太不文雅。翅膀顺势说:“以后多来吃吃,跟胡所长学学文雅吃法。”彼此都在试探,打了半天太极拳,囫囵话说够了,翅膀态度积极起来,拿出一个中国银行的白牛皮纸信封。“胡所长您看我这下午还得去跑趟文化局,这两千块钱罚款劳烦二位代我交一下,回头我有空再过来补个手续。”放到桌面上,露了半边粉红菲菲的票子,目测也得七到八个两千。胡月说了一句年轻人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大方方地以眼神示意小高接过。翅膀脸上挂着恭维的笑,连称哪里哪里,“咱这给共产党办事的才不容易。”心里把她五服以内亲属问候个遍儿。
一般来说酒吧时有禁药卖不算大事儿,摇头丸这种东西翅膀以前也嗑过,一次两次根本养不成瘾。为了增加重量多卖点钱,这些药从市场最末端最低级的卖家手里抛出来,不知道加进去多少杂物,纯度可能连1%都达不到,不赶药店限开的止痛药。他认为这玩意儿就算不上毒品,顶多是兴奋剂。当时小四儿嚼了有点发疯,满迪吧乱蹦哒。他和于一的神经常年被酒精刺激着,连蹦哒都没蹦哒,就是脑袋疼。这个说就他妈你整这破玩意儿,那个说谁JB让你吃的,相互一顿臭骂药劲儿就过了,比酒醒得还快。
出了饭店,翅膀伸手要拦车,小高突然说:“不要只知道关起门来自己做生意,在这个圈圈还有一些人更要打点打点,王孜的案子呢……”剩下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胡月还是很有酒量的,扶着喝醉的小高钻进车子离开了。
刑警高这半截话一直揣在翅膀兜里,第二天下午见殿下的时候适时翻了出来。
被拘了快一周,殿下模样憔悴,一点没有飞石午夜里领着群魔乱舞的派头,但脸色还算平静,见来人是翅膀,微微动容:阿非你要相信我。翅膀暴怒。“现在人家查你户头了!三百七十万,三百多万哪殿下你叫我怎么信你?你一个DJ哪他妈来这么多钱!”
他忌惮地瞅了瞅外面。“那是……”
“什么?卖春的?你当你吴彦祖啊有女人拿几百万买你?你妈逼你是不是拿我不识数呢?”他嗓门儿大得骇人,刑警高忍不住推门进来命他收声。翅膀点头赔不是,人一走他就正色道,“你跟我都招了吧,我想法儿把你弄出来。”
殿下说我真没做过。
翅膀说我知道,我想问的是谁把你咬进来的?
殿下抬头看他。
“他是针对你还是针对店?是野狗还是家养的?哪家哪户的?”翅膀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得弄明白这个,要是冲我来的,我不会把你搭进去,要是你招的祸,我也不能让飞石受这不明不白的牵连。”
“我不想害你,阿非,”殿下眼里有挣扎,“你还是个学生。”
“我坐这儿不是你老板啊?不想害我就让我知道是咋回事儿,我不能搭了钱还什么都不知道,那钱都是起早贪黑赚来的。”
“钱我会还你……”
“你都这田地了拿啥还?”翅膀这回是真火了,不是火给外面守着的刑警高听。起身来来回回地走,指着殿下半天说不出来话,“我都不知道咋骂你,你给我出的这叫啥事儿啊?殿下你自己说我拿没拿你当兄弟?昨天丁凌从局子出来见着我头一句话就说:‘殿下让人陷害的。’没提半点他自个儿的委屈,关西小米说到你眼泪都掉下来了。飞石折腾到今天容易吗?出了这种事儿你知不知道大伙难成啥样?人人都让我信你,你就这嘴脸让我回去跟他们交待?我说不出口,你有本事死到这里托梦见他们去吧。”
殿下低着头,几天没洗的半长头发打成缕挡住脸。“把飞石转出去吧。”
翅膀差点呛死。“王孜我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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