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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翅膀掏出一枚硬币给他。
五毛钱!小鬼腾地站起来。“太少了!”孩子脾性顿现。
“收着吧。”翅膀跟着起身抚平裤子的褶皱,本来五毛都嫌多,只是满兜没有比这更小的了。
钱被抛在地上,“当当”滚出去好远。“把我当乞丐啊!”
“别抬举自己!”翅膀一把捞住这狂小鬼的脖领子,“赶紧捡起来滚蛋!”还跟他装丐帮,真有人跟在旁边哪容他掏手机发短信。
小鬼知道被揭穿了,老老实实地走几步捡起钢蹦,告诉自己:“贼碰头。”这是他用这招以来最小的一笔收益。
“本地的吧?”顶听不惯当地方言,“你们家大人呢?”
“我没有家人。”
“你小子跟我放赖还早了点,我要不是今儿有事就跟你到你们家去,看看你什么妈养出这种败家孩子来。”新换的衣服让他抓成这样,不吓唬两句翅膀不甘心。
“你见不着我妈,她死了。”小鬼对吝啬客户没什么好态度,“我外公外婆也死了。”
在真实度三至五之间斟酌了一下,翅膀选择半信半疑。“那你跟谁住在一起?”
“就我自己啊,我还养了一群狗。”他掂着五毛钱抱怨,“这连狗都喂不饱。”
“那你刚才还扔钱!嫌烫手啊?我教你一招,你明天牵条狗来坐在这儿,见人就讲你跟这狗怎么挨饿的,主要挑小姑娘老太太张嘴。”想了想又说,“别牵大狗,城管见着该撵你了。”
考场偷看纸条没人逮着,还遇着件好玩儿的事,翅膀心情不错,甚至不去烦恼明天的两门考试。手机刚拨通,21路进站,通话对象从公车里走下来,正要挂断迎上去,随后下来的人阻止了他的脚步。
时蕾看了看身边的敬敏航接通电话。“考完了吗?”
“完了。你干嘛去了?”
“送小晋和冬她俩去车站了啊。”
火车站有21路车吗?他怎么没坐过?“吃饭没?”
“你不让我等你吃吗?”照这记忆力看,上午那科算是废了。“我回酒吧还是怎么着?”
“过来找我吧。”四目相接,他挂了电话,不丁不八地站在原地看着走近的两个人。
“你在哪呢?……喂?”挂了?时蕾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发愣,“这人什么时候说话开始半拉咔叽的了?”
敬敏航在那两道永远不会友善的视线里客气地微笑着。“考试如何?”
“劳您惦记,还不错。”翅膀比他更懂假笑的艺术,“先走了啊。”将时蕾的大背包拎过来,揽住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BYE…BYE。”时蕾回头朝他摆摆手。
“BYE。”这是第几次他从他身边将她带走?
“自己拿着,也不多大文化整这么大个包。”拐过街角翅膀就把两个背包都塞到时蕾手上,边走边审视着她平静的脸,“你们俩怎么一悠回来的?别跟我说是正好遇上。”
她沉默地跟着他,事实就是这样,他又不让说,她只好不语。
翅膀脑浆一热。“你跟他出去直说不就得了,还说去送站!”
“我是去送站了。”抬头声明。
“靠!火车站搬家了还是21路司机干转向了?”
这人多缺德,看见她下车了电话里还跟她整事儿!“跟个特务似的。”
他陡地拔高声音。“你是不是又皮子紧了?”
“喊什么!”时蕾狠剜他一眼,“让狗咬啦?”
“让你咬了~”她一骂他他就没脾气,火引得那么旺又不好一下扑灭,孩子气扭过头不看她。
她轻轻笑了,手穿过他的臂弯。
立马得到主人警觉的问话:“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少见的的调皮。
翅膀的目光半点不离地流连在她脸上,什么火气也没了,心正一分一分地变柔软。“来,我背你。”
“我疯了吗?”她这么大个人让他背着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残疾。“快走,早点吃完了回来看书。”
什么女人,破坏气氛一人能顶半边天。整齐的牙缝之间传来阵阵脆响,惹得时蕾四下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20、泡沫的欲望
酒吧开着柔灯,时蕾挑了几支小资情调的曲子播放,附近写字楼的一些白领松松散散两三桌,轻声说笑,几杯咖啡。关西在吧台里闲着没事敲计算器,发现这半个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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